明月阁。
萧玦特别扎心。
媳妇儿已经快一个月没理他了。
每日,也就午饭和晚饭时,能见上一面。
而且,风挽月吃完饭,碗一放,干净利落走人,去做自己的事。
萧玦宛若透明。
身上的伤口,陆续掉痂。
大腿上,伤口的痂也开始脱落。
下颌骨处,伤疤脱落,留下一条浅粉红的疤痕。
怕被风挽月嫌弃,萧玦日日抹去疤药。
养了二十几日,他的腿脚已经好利索了,重新恢复活蹦乱跳。
接着,郡王府开始鸡飞兔跳。
风挽月一如既往地勤奋。
这日清晨。
天蒙蒙亮,她一手拎了水袋,一手握着鞭子,穿着舒适的束袖衣袍,独自一人去习武场。
墨七和墨九,不远不近地跟着。
刚到习武场外,就见门半开着。
风挽月疑惑道:“昨夜,离开时没关门?”
“关了的……”墨七回道。
风挽月蹙眉。
她握紧鞭子,大步进门。
光线昏暗,雾气蒙蒙。
半个足球场大的习武场,有木桩、靶子、沙袋、兵器架等……
场中央,立着一人。
准确来说,是有人在扎马步。
一身飒爽的黑衣,手腕和脚腕处是束紧的,手臂和腰间,黑色薄纱飘逸地垂下来,随风摇曳。
训练,都没忘扎高马尾。
看见风挽月,萧玦灿然一笑:“媳妇儿。”
整齐的牙齿,比天际挂着的弯月还要白上几分,十分惹眼。
风挽月:“……”
她想走。
可,转念一想,这习武场还是她花钱修建的,她凭什么走?
于是,她把鞭子收在腰间,水袋挂在木桩上,开始做拉伸。
“怎么还是不理人?”萧玦嘀咕。
很快,青枝揉着眼睛,从习武场外走来,手里还抓着她的短剑,似乎没睡醒。
接着,萧晟拎了剑,打着哈欠进来:“长熹,弟妹,早啊!”
陆续的,晨练的侍卫们也来了。
人越来越多。
风挽月拉伸完毕,马步一扎,谁也不带理会。
青枝活动了一下,凑到她旁边扎马步:“小姐,殿下怎么来了?”
“问他。”风挽月冷淡道。
青枝撇嘴。
她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稳稳扎好马步。
萧晟走到萧玦面前,犹疑地往风挽月那边看了一眼:“长熹,弟妹还没理你呢?”
萧玦轻哼。
萧晟摇摇头。
放下剑,也在萧玦旁边扎马步。
天色渐亮。
日头升起时,风挽月呼了一口气,抬袖擦了额头的晶莹汗珠。
她喝了口水,戴好护腕,准备开始打沙袋。
这时,一个人影闪过来。
萧玦笑吟吟问:“月儿,你要打沙袋是不是?”
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真是没话找话!
风挽月冷淡道:“走开些,别挡着我练功。”
萧玦不让。
他厚着脸皮,凑上前:“今日,本郡王充当你的沙袋,如何?
别打沙袋,打我。”
风挽月终于掀起眼皮看他:“你确定?”
萧玦点头,挺直身板:“来,用力打,别客气!”
风挽月:“……”
她拳头“咯吱”响。
“砰!”
一拳头打过去。
萧玦一个闷哼,倒地不起。
他躺在地上,痛苦地皱眉:“好疼……本郡王怕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