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信我。
我和萧玦挺过来了,景茂也一定可以的。”
萧玦接话道:“我信萧景茂。”
“可是,万一他尝过了兵权的滋味呢?”赵骞问。
萧玦笑了:“本郡王不担心萧景茂会迷恋兵权,只是担心,他会不会吓得一病不起、骨瘦如柴。”
萧景茂,不是那块料。
他连待在京城都害怕,想方设法来了封地。
让他手握兵权,只怕要吓死他。
天可怜见。
如萧玦所想。
岩城,萧晟急得连饭都吃不下。
连日赶路,他觉没好好睡,饭也没好好吃一口。
好不容易,眼看要吃上一顿大鱼大肉了,皇帝在桌子上提了一嘴,要把他送去镇北军大营。
当场,他差点吓软在地。
送他去军营,不就是送他去死吗?
他总算知道,长熹为何提醒他,要他离开清河之后,多吃饭,少说话了。
萧晟如坐针毡。
担心姣姣和她腹中的孩子,担心萧玦会误解他,担心皇帝真把他送去北疆……
才两日,萧晟就病倒了。
萧璟去时,人已经病得昏迷不醒了。
“西河郡王这是怎么了?”萧璟嫌弃又不悦。
他向来知道,萧晟没出息。
大夫为萧晟把了脉,回道:“回禀皇上,郡王……郡王有些高热,烧糊涂了。”
萧璟不满地皱眉。
真是个窝囊废。
不堪大用。
他靠近萧晟,问:“景茂,能听得见朕说话么?”
萧晟只会哼哼。
萧璟越发嫌弃了。
可,样子还是要装的。
一袍摆一掀,就坐在萧晟床前,凑近了些许:“景茂?”
萧晟继续哼哼。
萧璟趁着耐心用完之前,抓起萧晟的手:“景茂啊,朕有话想同你说……”
目光突然一顿。
话音,戛然而止。
他盯着萧晟手腕上的红点,转头问大夫:“他这手是怎么回事?”
大夫愣了一瞬,凑上前来。
这一看,面色大变:“不好!皇上,西河郡王这是出水痘了!”
萧璟猛地甩开萧晟,从床边站起身来。
他咬着牙:“你再说一遍!”
大夫跪倒在地,瑟瑟道:“皇上,郡王这是水痘啊!水痘是会传染的!”
“咳……咳咳……”萧璟脸都白了,惊得用力咳嗽。
大夫紧张道:“皇上,请您马上离开这里,回屋之后马上换掉全身衣物,全身沐浴一遍,再用醋熏……”
萧璟软着腿,惨白着一张脸退出去。
他眼神一片阴郁,咬牙切齿一番,招手叫来一个随侍:“去,处理掉屋中的大夫。
派几个人,把萧晟送回清河郡。
若萧玦问起,就说……萧晟水土不服。”
“是!”
随侍拎了剑,拉下布巾捂住口鼻,推门进了房间。
再出来时,剑尖染上了雪光。
当日,一辆马车,两个随侍,病重的萧晟被载着出了岩城,飞速驶向清河郡。
两日后,马车到达清河郡。
萧玦拿了鱼竿,出门就撞上马车。
他惊讶道:“萧景茂?”
赶车的随侍惨白着脸,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郡王,求求您,救救我家殿下!救救奴才!”
萧玦凑近了看。
好家伙。
两个随侍满脸包,密密麻麻的,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他惊道:“你俩这是怎么了?天热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