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映寒冷声道:“迟早,大越都会乱起来。
镇北军在,你就随时都有被皇帝传回北疆或战场的可能。
若到了那时,你和月儿有了孩子,你叫月儿怎么办?”
“我没想现在就和她生。”萧玦蹙眉道:“这点事,本郡王还是懂的。”
每次,他都很小心。
风映寒望着他:“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
这药得多烈?
借着月光,萧玦扬眉望着风映寒:“你这药,服了不会不举吧?”
风映寒回道:“不会。”
萧玦接过木盒。
他握住木盒,掂了掂。
分量还挺多。
风映寒冷淡道:“一个月服一粒,不够了,我会再给你送来。”
萧玦气笑了:“真是谢谢你了!”
风映寒唇角动了一下:“吃吧。”
萧玦手一抖:“现在?”
风映寒眉毛都没动一下。
萧玦咬牙:“吃就吃!”
他从盒子里掏出一粒豌豆大的药丸,放入口中尝了一下:“甜的,桃子味。”
这药味道还不错。
萧玦伸手,又想拿一颗丢入口中。
“吧嗒!”
风映寒把木盒盖子按下去,连同那颗药丸也落了回去。
“你干什么?”萧玦不悦道。
风映寒冷冷道:“这药丸,一个月只能吃一颗,超过量了,会不举的。”
萧玦:“……”
拿药的手,微微颤抖。
真想把药盒丢了!
风映寒看了眼月色,语气舒缓了不少:“若真打起来,你会上战场么?”
上战场?
萧玦回道:“不会。”
“你舍得镇北军?”风映寒问。
镇北军?
萧玦把玩着手中木盒,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我父王一生镇守沙场,依旧不得善终。
本郡王想得很开,兵权,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今的大越,烂到根了,不配上本郡王的心。
比起兵权,本郡王更喜欢纵情山水。”
风映寒回道:“我明白了。”
萧玦冲他扬了盒子,笑容灿烂:“大舅哥,你送的生辰礼,本郡王收下了。
先前,本郡王还纠结如何避~孕。
你的药,来得很是时候。”
风映寒眉心微跳,冷声警告道:“月儿还小,你最好节制点。”
“知道。”
萧玦拿着盒子,哼着小曲儿往回走。
风映寒吐了口浊气。
片刻后,又恢复了以往冷清冷情模样。
两人走了许久,才回到河边。
风挽月刚取下一只肥美的河虾,转头就看见两人。
她甩着鱼竿:“怎么去了这么久?鱼和虾,都已经钓了好些了。”
萧玦凑过去看:“钓了这么多?”
去年冬日到今年春日,他带人把清河梳理了一遍,河里的淤泥全都清走了。
本以为,今年河里会什么都没有。
却不料,鱼虾更多了。
风挽月握着鱼竿,抬头看他:“你和哥哥……没吵架吧?”
萧玦轻笑。
他站在风挽月的椅子后方,拿着木盒的双手背在身后,弯腰。
风挽月唇上一热。
紧接着,一股淡淡的桃子味染上舌尖。
风挽月脑子一热。
正要动手,萧玦就躲开了。
月色下,他笑得得意:“甜不甜?”
【作者题外话】:大舅哥对谁上心,就想喂谁药,比如当初的月儿……手动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