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道:“你怎么会是贼呢?你要是贼的话又何苦把吴福的口供告诉我,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
林沐问道:“那毛座,接下来该怎么办?”
毛人凤沉思道:“这吴福我是秘密逮捕的,原本指望给我带来一些业绩,现在人已经死了,而且是这样的死法,偷鸡不着我不能再蚀把米。”
“那这事就这样过了?”林沐地问道。
毛人凤看着林沐问道:“难道老六你不想过这一关?”
林沐看着毛人凤离开的背影,知道自己这一番骚操作并没有打消毛人凤对他的怀疑,毛人凤之所以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过是像他说的那样,怕担上连带的责任,就像胡宗南得知自己的机要秘书是我党地下人员后,也不过暗放他的秘书离开一样,怕常凯申对他责罚,国民党的官员,几乎都是这样,眼里只有升官发财。
不过林沐也知道他离开的时间要尽快了,否则真会被剥夺去一切权力,困死在山城。
事实上我党叛徒吴福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于非命,毛人凤自然不会轻易解除对林沐的怀疑,他在林沐的办公室安装了窃听器开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天林沐正在办公室里悠然自得的听曲,宫庶走进来向他敬了一礼,说道:“六哥!”
林沐看了一眼宫庶,问道:“你还跑来看我干嘛?”
“我怎么就不能过来看您了?”宫庶不平道。
林沐平静的说道:“吴福的事是毛座特意叫我办的差,给人家办砸了,赋闲在家,算他是好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学会站队,而且要站对了队。”
宫庶理所当然的说道:“我站队了,就站在六哥这队。六哥的队就是对的。”
林木笑道:“一个人屁股再大,一次也只能坐一把椅子。”
宫庶坚定的说道:“我坐的就是六哥的椅子,六哥的兄弟坐的都是六哥的椅子。”
林沐抬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宫庶回答道:“女中还有同文中学的女学生要闹事,上峰指派咱们去镇压。”
“是党国要员经常出入的那两所女校吗?”林沐问道。
宫庶答道:“是的!”
林沐合上了报纸,问道:“毛座派你们去的?”
宫庶严肃道:“故来请教六哥。”
林沐分析道:“军统这么多人,为什么要派你和孝安去呢,他的这点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呀!”
宫庶陈述道:“所以我怀疑是毛座想要拉垫背的,这些女学生身后都有背景,弄出了事责任肯定是咱们背。”
林沐警告道:“宫庶,别说话没遮没拦,没准儿老毛正在偷听呢!自打吴福出事,这屋子里又多了些东西,我有屁都不敢放了,惟恐屁声大了震坏了监听的兄弟们的耳朵。”
宫庶不满道:“他不至于连自己手下都信不过吧!对您六哥,他也监听?”
“算了,他愿意就让他听吧!”林沐嘲讽道:“有些人,天生就爱听别人的墙根,这是什么毛病?”
“变态!”宫庶骂道。
林沐戏谑道:“变不变态的咱先不管,总之你们要小心,老毛属于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卸磨杀驴的事他可没少干。女学生?……”
宫庶说道:“老毛让我们对这些女学生下狠手,干这种缺德事,一定会折寿的。”
林沐郑重道:“就算是折寿,也要稳住党国这点来之不易的基业,五月五日,国民政府就要还都南京了,别委员长临走了,陪都还给他留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