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影子可就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林沐掏出子弹放到了桌子上,毛人凤拿起后观察了一下才打开,发现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由得欣慰的笑了一声。其实里面传递的情报林沐早已知晓,无非就是告诉军统高层,我党有一个代号“风筝”的地下党潜伏在军统内部,级别还不低。
林沐故意问道:“没错吧!”
毛人凤赞道:“老六啊!你这次陕北之行不辱戴老板使命。”
林沐笑道:“那毛座就要批准戴老板答应我任命了,临去延安前,戴老板可是说了,只要我能安全顺利返回,他就会调我去上海做站长,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我认为毛座不会不承认戴老板的生前的承诺吧!”
毛人凤犹豫了一会说道:“这个……上海站站长我已经任命了沈醉,如今北平还缺个副站长,天津也空缺一个站长,你将就选一个吧!毕竟我还要向委员长报备一下。”
毛人凤觉得让林沐离开军统中枢也不错,最起码避免了给自己添乱。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那我就去天津吧!不过我要带走宫庶、简之和孝安他们带走,自己人用习惯了。”
毛人凤巴不得这些麻烦离开,马上说道:“没问题,明天我就把任命书交给你。等会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有一场给你接风的酒会,老郑还想把你认回本家呢!”
晚上给林沐的接风的酒会,基本上军统大小有点牌面的人都到了。
看着席间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众人,林沐坐在徐百川对面吐槽道:“这哪是什么给我的接风宴啊,这分明就是合卺酒嘛!这一谈起门生故交,同门情谊,这他妈眼泪比哈喇子流的都多。”
席间不论郑介民还是唐纵,都对林沐多加拉拢,看的毛人凤心惊不已,一面感叹林沐在军统的能量,一面庆幸此前答应了将林沐外调到了天津。
散席后,林沐和徐百川一起漫步在昏黄路灯映照下的石板路上。
徐百川叹息道:“唐纵人很识趣,知道什么时候该唱什么戏,拿捏得体,游刃有余。军统三分天下,湖南帮外强中干,目前是最不得势的一方,他引而不发,明哲保身,未必不是在躲灾避难,意图东山再起。”
林沐低叹道:“老头子要军统调整裁并,裁谁的?并什么?看来只有他跟老天爷知道了。”
徐百川感慨道:“道理上说,以你我的级别,出门即便不是前呼后拥,至少也该有个弟兄暗中保护一下。可现在你也看见了,你我只落得孤影行随,独来独往的份上了。”
林沐安慰道:“这样也好,清净。”
徐百川无奈道:“是太清净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被调到渣滓洞看守所了。”
林沐寒着脸惊讶道:“四哥,他们这是要卸磨杀驴啊!”
徐百川平静的说道:“我挺知足了,能有个地方住,总比暴尸街头要强。”
林沐长叹道:“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竟然时过境迁。”
徐百川也叹道:“我虽说级别不变,但现在位卑言轻。一朝天子一朝臣,戴老板这一死,我们这些当年追随他打天下的兄弟,如果再不挪窝,可就真成了人家的肉中钉,眼中刺了。你走了也好,在外面海阔天空,最起码能够保住吃饭的家伙。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机会别忘了来歌乐山,看看你这倒霉的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