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自己离家,希言都是在观门口等着自己的。
这一次,都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是不知所踪。
上一次她离奇消失还是在上次。
那一次她是去买学习资料了,这一次,总不至于又去买了吧?
况且天气这么冷,她还突了,不留在家里养尾巴,能跑到哪里去?
顾曜草草收拾掉手里的东西,跑到观门外四处张望,顺便练习下金光咒的高阶用法,身上金光又是时不时亮起,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
不知过了多久,一团红色背着个黑色包裹,后面还竖着个白色的棍子出现在山脚。
“希言!”
顾曜窜出,一把拎起了她:“你跑哪去了?”
希言委屈巴巴:“嗷嗷嗷嗷。”
一边嗷呜一边晃着缠着白布宛如棍子的尾巴。
顾曜闻了闻包裹,一股草药味,想了想:“长毛的药用完了,所以你下山去买药了?”
希言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顾曜抢过她背上的黑色包裹,抱着她钻入了观内。
“这些药草不是我给你开的那些啊?”
进了屋子,打开包裹露出里面一堆稀奇古怪的药草,甚至还有鼠尾草这种有毒的草药,顾曜当即询问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人骗了?这些”
希言立起身子,摆着小爪子,然后趴在地上,做出猫猫狗狗伸懒腰的动作,舒展了下身躯,张嘴“吼吼吼”,又吊着眼,走出格外欠打的步伐。
做完这一遭,看着顾曜还是不理解的样子,又半蹲着,两只耳朵竖起,龇牙咧嘴露出牙齿,显得不太聪明。
顾曜迷茫了一会:“是陆白侯?”
希言欣喜的点头,又拍了拍他身上的道袍。
“道士?嗯,是阁皂山的道士?”
“嗷嗷。”希言很高兴,尾巴左腰右摆。
顾曜想了想:“你是说,陆白侯告诉了你一种,阁皂山的生毛药方?”
狐狸点头,然后拖着那一袋药草向着厨房走去。
“希言啊,你小心点,阁皂山的道士,可能不太正常,这药方可能有问题啊。”
“嗷~~呜!~”
希言长鸣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她辛苦的找来一个石杵,将那些药草捣成汁液,然后偷偷摸摸的把门关紧,解开自己尾巴的包扎,小心翼翼的给尾巴上色。
透过窗户看着一切的顾曜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希言又要遭一番罪。”
当下也是回了后院,努努力力认认真真开始修炼。
茅山道观回复了平静。
有人在撸福狸,有福狸在捣药,有人在修炼,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这般安静祥和的到了晚上,两人带着希言,往白鹅村走去。
“老头,你说那破鹅还会拦我的路吗?”顾曜没有抱希言,让她跟在后面走着,主要是敷;那药汁后,希言浑身一股怪味。
老道想了想:“那大鹅挺灵性的,一直都觉得你不对劲,不让你进去很正常吧。”
“真是离谱,我不对劲这个秘密,道士看不出来,妖怪看不出来,鬼物看不出来,死和尚能感觉到,一直还没成妖的普普通通大白鹅能防着我十多年。”
老道轻笑道:“别这么说,说不准那大白鹅是什么绝世仙人或者泰山府君、东岳大帝的人间化身,一直在盯着你呢。”
顾曜当即打了个冷颤:“你别说了。”
不过出乎他的意料,那大白鹅居然不在村子门口看门。
两人一狐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金凤婆婆那。
“婆婆,大白鹅呢?”
屋子内十分暖和,吴书竹像个废人一样,裹着件大棉袄,缩在个躺椅里,手里捧着盆果干,就靠在炉火旁边吧唧吧唧吃个不停。
“难怪感觉两天胖了这么多。”顾曜心中吐槽了一句,看向手拿菜刀的金风婆婆。
“婆婆,难不成,这个就是大白鹅?”
他指着盆里一只死的很安详的鹅问道。
金风婆婆笑道:“哪可能啊,大白不知跑去那儿了,或许是附近哪儿又闹野狗或是田鼠,它去保护安宁了吧。”
老道在屋内晃了一圈,在傩神的面具前停了一下,伸手敲了敲,走了过来。
“这巫傩面具?”
顾曜解释了下原委,老道点点头:“信奉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巫傩甚是神秘,究竟是善是恶实在说不准,对于它们,要小心远离”
随即顺着顾曜的手看向吴书竹,停顿了下,当即改口:“不过如果傩师是个废人的话,那巫傩神大抵也是一样,这个应该没什么危害,也就长的丑了些。”
过了会,便是开始了热热闹闹的晚宴。
金凤婆婆还找了一壶酒,被老道挡下:“这酒不行,看看这庐州城几十年的老酒!”
一顿酒足饭饱,顾曜去溜狐狸去了。
金凤婆婆转向正题。
“善渊道长,这顾曜的年纪,已经到了要纳税的时候,你这不考虑下给他找个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