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峰,欢喜殿里。
被曲非烟一掌拍落殿里的丁凌,从碎瓦里爬起身。
“咳咳,这该死的曲非烟,真是不要命了!”
他吐出一口鲜血,啐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曲非烟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手段。
若非两仪欢喜阵降临得及时,他当场就殒命了。
“丁长老,您没事吧?”
守殿弟子走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走两步,他就看见立在瓦砾堆里的丁凌,连忙恭敬的躬身行礼。
“咳咳,我没事。三阴峰曲非烟和阮秀被本长老一举拿下,剩下的人只怕会举峰来攻。你传令下去,命大家结阵防御!”
丁凌吩咐一声,冷笑道,“待本长老彻底制服她们,再带领你们将三阴峰全部拿下!到时候……呵呵,这群女弟子还不是任你们把玩!”
他在心里算计得一清二楚。
听到可以拿下三阴峰的女弟子,守殿弟子面色一喜,恭维道:“长老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他转身向欢喜殿外退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天空蓦然传来浩瀚的剑意。
“嗯?”
丁凌仰头望去,目光穿越破碎的欢喜殿屋顶,只见一柄通天彻地的剑刺在云层里。
“这是……”
守殿弟子也停住了脚步,讶然望去。
轰——
原本覆盖了整座山峰的黑白色气息,在这一瞬被剑气斩成两瓣。
与此同时,欢喜殿发出轰隆隆的倒塌声。
“不好!两仪欢喜阵……破了!”
丁凌再也没心思细看,猛然踏步,从屋顶的窟窿处直冲而上。
砰。
欢喜殿在其身后,瞬间倒塌成废墟。
下一刻,那剑气中出现一位淡蓝色道袍的男子。
他目光开合,眼中似乎有两道神光,照射在冲出的丁凌身上。
“阴阳峰……就从今日覆灭吧!”
张鸣平静的声音从中传来。
一道八卦虚影以其为中心,快速的向四面八方延伸。
“天书密卷通自然,风后奇门定八方!”
丁凌冲到一半,就觉得身体一滞,如同陷入了泥潭里,寸步难以移动。
阴阳峰上观望的一位位弟子,霎时间被八卦光芒覆盖。
他们身躯一颤,就维持着张嘴、抬腿、仰头等各式各样的动作,凝固在原地。
一切变得静止。
四周的时空像是被冻结了一样。
然后,有一束束雷光自天地间亮起,仿佛海浪一样,迅速冲荡向整座山峰。
啪嚓——
云层被雷声劈成粉碎。
光芒落在一位位阴阳峰的弟子身上。
“这……这是天罚啊!”
“我……我怎么动不了了!我不要死……”
“丁长老,救命啊!”
“……”
他们嘴巴无法言语,但是瞳孔放大,心里不住的惊恐想道。
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天雷破空,罚没苍生!
他们的肉身强度,根本扛不住五雷正法的轰击。
一位位弟子被雷霆灌体,但是由于风后奇门的时空凝结之力,他们仍然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圆睁双目,面露惊恐。
张鸣悲悯的扫视一眼。
他伸手一挥,解除了风后奇门和天书密卷的力量。
呼——
一位位弟子霎时间化为飞灰,迎风一吹,灌向长空。
丁凌这时候才恢复行动能力,惊惧不已的喝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破了我阴阳峰的护山法阵!”
然后,他才发现下方的弟子尽数惨死。
“阴阳峰……没了……”
他立在半空里,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而一切的缘由,都来源于那剑气长河中的蓝袍道人!
“清徽!本座……杀了你!”
丁凌这一刻没有觉得害怕,也没有化为遁光逃走,而是迎着通天彻地的剑影冲去。
张鸣冷眼看向他,微微摇头:“结束了。”
说着,他拂袖挥出。
袖口在丁凌的眼眸里越涨越大,眨眼覆盖了整片天地。
然后,他眼前一黑,已经落在了未知的空间里,道道禁制之力将其束缚得毫无反抗之力。
“掌中佛国,袖里乾坤!”
丁凌见多识广,猛然想到这传说里的佛道神通。
“没想到……这种神通竟然真的存于世间……”
他语气颓然的呢喃一声,跌坐在袖里空间里。
阴阳峰上,张鸣向上一挥,将残余的两仪阴阳之气也收入袖中。
曲非烟、阮秀、郭香、尹雪和苏檀儿的身形,自其中显现。
“你……你竟然屠尽了阴阳峰!”
曲非烟不可思议的望去,整座山峰死一样的寂静,已经再没有一个活人。
张鸣再次一挥手,唤出一团云层,托住坠落的五人。
“贫道能够破了这两仪欢喜阵,还多亏了阮峰主的提醒。”
他微微颔首,解释道。
不过,他的眼神里仍然有一丝警惕,因为他并不认识曲非烟。
“师……师父,您怎么来了?”
阮秀睁开眼,只觉得脑袋生疼,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郭香和尹雪也醒过来,旋即身躯一紧,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下面……裙摆……怎么湿了……”
阮秀也觉察到异常,不过她比这两位小姑娘明显经历得多,不动声色的运转真元,将衣服内外蒸干。
郭香和尹雪连忙有样学样。
只是,做完这些,她们才发现清徽道长立在不远处,正目光灼灼的望过来。
“羞死了……也不知道清徽道长看清楚了没有……”
她们的面色再次潮红,低下头,不敢抬眼。
饶是阮秀再高冷,也禁不住脸颊火辣辣的发烫。
这时候,她们才想起来经历了什么,那两仪欢喜阵中……似乎是清徽道长与自己纠缠在一起……
不,不是清徽道长纠缠自己。
而是自己纠缠……缠……清徽道长……
“阿秀,你怎么了?”
曲非烟有些疑惑,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眼眸一瞪,问道:“他……他侵犯了你!?”
阮秀连忙摇头:“没有!师父,他没有欺负我……”
曲非烟根本不信,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仔细查验。
待到她看见阮秀的守宫砂还在,腕部气息红润清透,还没有被男子破了身子,才松下一口气。
可是,就在她松气的一瞬间,整个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向后倒去。
“师父!”
阮秀伸手想过去扶,却觉得双腿仍然软绵绵的,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