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有些诧异的瞧着张承武。
这个年轻人让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懂,气势汹汹过来踢馆,却故意输牌,连章子都不卡,到底是什么路数?
正疑惑间,对方笑眯眯的侧过头,偷偷冲他一阵挤眉弄眼,末了又朝着秀老太那边努努嘴。
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已经看出了他的那点儿小心思。
陶大爷顿时被臊的面红耳赤,低着头,胡乱打出了一张二筒。
“点炮。”秀老太喜笑颜开,将牌一倒:“胡二五筒,老陶啊你咋了?连二五筒都敢打?”
“唉,我这有四杠,加上你们开的口,每家八块,点炮的翻一倍十六!”
“厉害呀老太太!给钱给钱!”张承武大大咧咧的掏钱,把周围观战的人给气死了。
这小子什么路数?下象棋如此厉害,打麻将却这么窝囊,早知道就上的,一圈下来起码能赢三十,一天的菜钱都回来了。
懊恼归懊恼,但惩治了没大没小的家伙还是让这帮老头老太太非常舒爽,凝重的表情都逐渐轻松起来。
又打了一圈,张承武一次没胡,秀老太则胡的最多,赢了差不多一百块钱。
这在老年棋牌室内绝对算是大胜了,老太太笑的前仰后合,嘴巴都闭不上了。
“不打了不打了!认输认输!”张承武一起身,灰心丧气的道。
众人全都露出了大仇得报的表情,而陶大爷却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在看见秀老太高兴地样子后,也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望着“落荒而逃”的张承武,夕阳红们欢呼一声,陶大爷则瞧着那道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们这帮人一直到上午十点才散场,买菜的买菜,接孙子的接孙子。
陶大爷孤老一个,没什么拖累,独自回家吃饭,刚走到自家小院门口便瞅见了蹲在院子里抽烟的张承武。
他眉头一皱,正欲上前,对方却率先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陶大爷,你家院子真不是我弄的!”
“不是你还有谁?在这个小区里只有你跟我有仇!”陶大爷的话依旧很硬,但语气却和缓许多。
“咱俩有啥仇?无非就是您的院子侵占了小区的公共用地,这些事有城管部门出马,我需要跟您耍阴招么?”张承武满脸无辜的解释道。
这话有理,小区内乱搭乱建属于城管部门管理,小区物业通报即可。
真来硬的一纸诉状告到法院,无非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回执下来,不拆就得当老懒。他这个早已失势的退休干部还真没办法应对。
此刻冷静下来,陶老头也不得不承认这点,没好气的说:“我在小区住了这么多年,跟谁都和和气气,你来之后我的小院就被拆了,不管你怪谁!”
“陶大爷,您也是老三届的知识分子,当过干部的人,想事情咋这么简单?这事明显就是有人栽赃陷害的啊,咱们别在院里说,到家里去您给我倒杯茶,我慢慢跟您分析!”
“请你喝茶?见鬼去吧,你给我赶紧走,要不然我就动武了!”
听见这话,张承武立马露出一副无赖的表情:“呵呵,陶大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暗恋刚才那个叫秀儿的老太太,这可是黄昏恋啊,你不请我喝茶我就宣扬出去,让你也赶赶时髦闹场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