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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主与臣之战

    扶桑宽永五年(1628年),即位五年的后水尾天皇正在和近士品尝着来自基隆的牛肉瓷头。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做个这东西出来。”后水尾把玩着手中的瓷头。

    外表光滑细腻,比女人的肌肤还要更甚一筹。

    真不愧是天朝之物,连小小的食物做的也是如此精美。

    几个担任近侍的小姓匍匐上前:“殿下,这需要些时日来准备。”

    “基隆专供!”后水尾小声念叨着瓷头上标注的四个汉字,“看来工艺也不简单,就劳烦几位了。”

    “哈怡!”

    要不是宫中无所钱财,后水尾绝不会让近侍们从事商贾这些卑贱的行列。

    最近生了一个女儿,宫中的花费巨大。

    京都近畿的和泉、河内、山城三地是皇室产业,地处关东平原,沃野千里,人口丰茂,每年有一百万石的收入。

    再加上皇室不需要发送军饷,平日里豢养的侍从三四百石就能解决,剩下的就是纯纯收入。

    虽然没有自由,出不了京都,但是生活无忧,美酒、美食日不间断,不必担心自己的人生安全。

    问题就出在,三年前,都在幕后的德川家康死了,在任的德川家光立即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本皇室的《天文四则》,蛮横无理的夺取了和泉、河内、山城近百万石石高的土地。

    一、皇室不可有私有财产,一切共费由幕府提供;

    二、皇室的婚姻不可私自解决;

    三、皇室不可乱出京都;

    四、皇室即位需要向幕府将军报备,得到应允后方可即位。

    这哪里是天文四则,根本就是杀人四则,要皇室的命,看到这本新装订的《天文四则》,后水尾无奈得摁下来自己的玺章。

    恶人什么时候都有的,只是德川家做的太过分了,令后水尾十分不爽,你怎么折腾,也不能让我饿着不是。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用过午膳,后水尾请来京都内务大卿,这个官职是管理扶桑政事的高官,不过和后水尾的皇位一样,是个摆设罢了,真正管理日本大小食物的人待在江户呢。

    “殿下万安!”穿着一色青色简服的喜多证恭敬施礼,喜多证是当代喜多家的家主,同时也是京都内务大卿。

    “起来吧!”喜多证缓缓起身,今年五十三岁的他,早就过了壮年,满脸的皱纹。

    盘腿坐定后,他看向席上:“不知殿下找微臣有何指示!”

    已经三年没有开过御前会议的京都,后水尾的突然招御让喜多证还是很是奇怪。

    “卫和大人,你也知道如今德川家做的是”说着后水尾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喜多证哭诉德川家光的种种恶行。

    “家光大人做的是有点过分了。”对于德川家光没收皇室土地,喜多证略有所闻。

    “岂止是过分,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后水尾愤怒的耍动辄手指。

    也只有在喜多证面前,他才能如此毫不遮掩直抒胸臆,原因无他,喜多证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顾命大臣,绝不会背叛自己。

    “殿下,稍我回去,就送些土地、绢布给皇室,以供禄用。”

    “多谢卫和大人了。”

    相比于之前找过的几个大臣,喜多证的态度让后水尾很是满意。

    吃食是暂时有着落了,但是真正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要是德川家一天不归还土地,这样的难题就会多存在一天。

    少时间还能靠家臣的接济,可以后又何处理。

    “连饭都吃不饱,我估计是混的最差的了。”后水尾不免的自嘲起来。

    生活的不如意,让这个刚刚过完三十岁生日的壮年男子,日渐消瘦,眼角上露出皱纹。

    后水尾早就屏退了四周,可心里还是觉得不保险,毕竟谁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呢。

    刚刚的话要是被人听去禀告,大不了被德川家看的更紧,可是接下来他要说的,是一个更大的秘密。

    后水尾凑到喜多证声旁,侧耳低语:“卫和大人,我想能不能请你去一趟基隆。”

    喜多证一愣,眯起眼睛看着这个以往被人认作是皇室百年来最懦弱无能的殿下,心里翻起了滔天大浪。

    “殿下,您”

    “卫和大人,你是父亲留给我的老人,我也不瞒你,德川家这次做的太过分了,以往我还能忍忍,现在”

    “可是殿下,你要知道这么做的风险有多大。”喜多证小心意义的提醒道,“要是让德川家知道了,怕是京都政要会面临一场大洗劫。”

    “是有如何,现在京都的官还有几个向着我的。”后水尾真的是满心不在乎。

    “卫和大人,我听闻基隆秦浩拥兵数十万,据地数万里;大筒数万,铁炮无数;又有舰船航行于海上,早已是一时之豪杰。不知可真?!”其实后水尾对于这个消息还是一心得疑惑,一个人怎么会短短数年间就突然崛起,还能闯下如此大的基业。

    也由不得他不信,喜多证立马就证实:“殿下所闻不假,那人的确是个英豪,占台岛,打琉球,岛津家都吃了不小的亏。”

    “岛津家也吃了亏。”后水尾一脸震惊,自此倒了一杯清酒送给喜多证,让他继续说道。

    “也就是一个月之前,岛津家悍然出兵攻打琉球,还没等琉球求援,岛津家的足轻就被基隆留在琉球的卫队全都送下害了。”

    “那一战,岛津家死了三千足轻,至于基隆的听闻只有死伤了三十几人。”年过半百喜多证不由得感概万分,似乎是想起了曾经自己征战关西的那几场大战。

    “嘶!”

    睁大眼珠,一脸惊奇,“如何如此勇猛。”

    “这个却是微臣不值了。”

    要是我这这么一支军队

    后水尾喝了一杯清酒,醒了脑袋,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

    不过既然基隆能有这么强大,那么自己的计划实现的可能性大了不少。

    收拾了一番衣袍,后水尾郑重地跪在喜多证的跟前,这不合礼法,却别无选择。

    “还请卫和大人救我!”

    沉浸在讨取敌将头颅的首战之中的喜多证被后水尾这一举动吓了一个半死,连忙伏身下跪。

    “殿下,罪臣该死。”

    “还望卫和大人出使!”

    “殿下请求,下臣绝不辱使命!”

    面对殿下的死缠烂打,喜多证也无可奈何,看着这个自己从小陪伴到达的孩子,他心软了。

    现在他也是父亲了,有了为自己后代打算的念头。

    江户,一座目前整个日本最为繁华的城市,常驻人口三十三万,比京都的二十五万人高出一大截。

    自天正十八年(1590),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