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
“主公夜间到我们的岗位上来,见我们在海上被夜风吹得有些寒冷,便叮嘱段大人,不惜重金为我等海军士兵订购羊毛尼大氅。此等深恩,何以为报?唯有拼死作战而已!”
当一轮红日从远方的天际线上跳出来的时候,刹那间将这支由七条大船组成的船队染上一层朝霞的颜色,洁白的船帆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甲板上的大炮在阳光下闪着可爱的光芒,让人忘记了这是开山裂石杀人毁船的利器。
悬挂在船舱和甲板上的大钟被值更的水手长用力的敲打起来,人们纷纷的从各自的铺位上翻身而起,到船舱的角落里取来自己的脸盆,走出舱室到外面去洗漱。
“我们现在到了哪里了?”
一个水手嘴里叼着牙马子嘴角满是泡沫,含糊不清的向身边的同伴询问眼下船队所在的位置。
“不是特别清楚,问问在上面值更的兄弟。”
“不用问了!我上来的时候,刚刚问过了瞭望手了!”
从人们头顶的桅杆上,一个声音飘了下来。
“快快!快看!岛!”
随着这声惊喜的呼喊,人们的眼前撞进了十几只在半空中咿呀叫着的海鸟。
人们都知道,在海上,有鸟就有岛。
所以,在漫漫的航行中,遇到海鸟在头顶飞舞是一件令人身心都感到愉悦的事情。
“海鸥是一种吉祥鸟,它来到那只船队,就会保佑船只平安。和海豚一样,都是吉祥的海上生命。”老资格的水手在给年轻水手普及海上的各种知识。
“那是不是不能打?”
“打?找死啊!?你看岛字怎么写?上面一个鸟,下面一个山,有鸟,有山就是岛了!”老水手白了一眼,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昨晚吃剩的馒头哦,将干干的馒头掰碎向空中抛洒,引逗的海鸥在船队的上下左右飞舞盘旋不止。
船舱内,几名年轻的海军军官在海图上忙的一塌糊涂,标注岛屿的位置,计算航线的距离。在基隆海军的资料上寻找这个岛屿的名字。
“查到了!”
一名军官兴奋的举着海图向周围的同袍们炫耀。
“与那国岛!”
“不对,是琉球近港岛。”一旁有人提醒道。
与那国岛是日本取的名,琉球近港岛才是它原本的名字,自然该叫后者。
霎时间,船舱内吵成一片,为一个名字的称呼争论不休。
“主公,我们已经进入了琉球国的海域了!”
在万胜号军官的早餐桌上,作为此行舰船队的指挥员,段大鑫代表所有的海军官兵向秦浩报告这一消息。
与那国岛?琉球近港岛!久仰了!
秦浩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岛有多大?”
“不大,东西长约二十四五里,南北约八里,海岸线长不足六十里。方圆不过二三十里。岛上多山,多小河,有充足的淡水水源,只有三个村落,人口不足数百。
三个村落分别为位于北部的祖纳、西部的久部良、南部的比川。三个村子便是依托岛上的山脉而修建。在这三个村落中。位于北部的祖纳算是这三个村子中的领头人。”
“派一条船过去,下去一队人,告诉岛上的人。此岛屿日后便是归属我基隆军管辖!有敢于抵抗者,杀!”
围在餐桌旁的军官们有些惊讶了,他们并不是那种没有见过血杀过人的菜鸟,相反,每个人身上都算得上“血债累累”,在征战过程中屠村灭寨的事情不是没有做过。
但是,那大都是和基隆军有敌对行为的村寨才会遭此厄运,一个孤零零悬在东洋大海中的岛屿,有何德何能让基隆军的统帅,麾下十余万儿郎的秦浩对它如此?
不接受管辖便要全部灭绝?
众人怀揣着疑惑和不解,也不敢多问,只得低下头去消灭自己的那份早饭。段大鑫点手唤过值星官,命他将秦浩的这道命令传达下去。
桅杆上的水手挥动着手中的红黄色小旗,同附近的一条船取得了联系,很快,那条船上打来了旗语,“遵令办理!如有不从,格杀勿论。”
看着那条船从大队中驶出,向与近港岛方向驶去,在靠近岛屿时,将小船放下,一队士兵向与那国岛奋力划去。
“莫要怪我心狠。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这番苦心的。”
从单筒望远镜里,秦浩看着带队的队官在登上岸边之后,奋力将海军蓝天旗和秦字陆军旗插在海边的沙滩上,同前来的土人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
“这里就交给他们,等我们从琉球回来时再接他们。”
“如果你们知道有人在这座岛上设立了军事基地,设立了雷达基地,派出了部队,并且在这里画了所谓的防空识别区,建立第一岛链,用在这里起飞的战斗机来威胁、霸占你的领海和领土,我相信你们也会将这个岛屿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况且,这个岛距离台岛又是如此的近,如同一块跳板,西面是台岛,东面是琉球,这座岛的地位自然便是不言而喻了。”
岛上隐约传来一阵阵的火铳轰鸣之声,接着在人们的视野里士兵们开始用手中的刀枪追杀四散奔逃的岛民。
显然,是上岛的士兵与岛上的居民言语上起了冲突,士兵们很好的执行了秦浩的命令。
船队上的人们都看到了岛上冒起的滚滚黑烟,但是,谁也不敢去问为什么,为什么这座岛屿上的人们令主公如此震怒。
“不开眼的东西!主公要收容你们,自然会给你们户籍,之后便是无数的好处,多少人卖命好几年才能换来的东西,你们只要点一下头就可以了,这是你们上辈子敲穿了多少木鱼修来的福气啊!居然还不识好歹!真真该死!”
那个用干馒头喂海鸟的老水手朝海里吐了一口吐沫,悻悻的骂着岛上的居民不识时务。
沿着近港岛、八重山群岛,横穿过宫古水道,眼前透过一片湛蓝的海水,此行的目的地,琉球已经出现在眼前。
“主公,我们是先行前往久米岛停泊还是直奔那霸港?”
此行的通译兼联络人燕译站在秦浩的身边向他低声请示。
秦浩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在一旁侍立的亲兵,“燕译,我问你,你们以前前来贸易的时候,是先奔久米岛,还是直接奔那霸港?”
“主公,我们运米前来同他们交易甘蔗,便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却又为何前去久米岛?久米岛都是贸易结束后,前往各自家中联络情谊时候才去的。”
“那我们这次为什么要先去久米岛?”
听着秦浩话语中似乎丝毫没有温度的话音,燕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拙劣的错误。
“属下们来时,是商人,主公的威风赫赫,如果不派人事先联络,我怕会引起误会。”他擦着额头上细细的汗珠为自己解释着。
“哈哈!琉球有多少兵马?”
“回禀主公,据属下等所知,其国内偃武修文,在数代君王之前便下了所谓刀狩令,收缴全国兵器。如今,国内全部兵马不过数千人,且分散于各地。
岛津家昔日攻克其王都首里城,俘虏琉球王时其武库中只有五百张弓、三百挺厂枪、三百领甲胄以及若干刀、矛。”站在一旁的段大鑫大声的吆喝着,拆穿了琉球的老底子。
“区区的日本大名岛津家都能灭其国,掳其王,我为什么要先去久米岛而不去其王城?传令!各舰直奔那霸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