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精盐?这无数,也须有个大概数吧?!”
“是,小人也是如此说的,他只说,就算是按照400斤一引算,怕不也要有几万引!”
几万引?便只按两万斤算,四百斤一引,便是八百万斤,盐帮们便是每斤只赚七十文,扣去各项损耗、开销,也要有四十文之多,八百万斤,便是三千二百万文!不对!是三亿二千万文!如今的银价越发的贱了,一两银子换一千文铜钱,这样算来,便是三十二万银子。
如果是单单只是三十二万银子的数字,盐商们还不会如此的紧张,须知,人的嘴都是越吃越刁的,那些升斗小民们吃惯了便宜的好盐,还会吃自家那又贵又掺杂了泥土沙石的官盐吗?!
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很快,盐商们便达成了一致意见,由盐商总会出面给两淮盐运使、淮扬巡抚、漕运总督、户部衙门上公禀,陈述今年的盐课不能缴纳了,原因便是私盐泛滥,官盐销路不畅。如果要缴纳盐税,则朝廷必须加大查缉私盐的力度。
并且,按照各家的盐本数额,分摊了公费,刹那间便凑集了四十五万两白银,准备打通各个关节,犒赏河防营缉私官兵之用。
到时要看看这突然出现的盐商能不能挡得住他们的银弹攻击。
“哈哈哈!”逸轩居雅阁内,左国柱看着手中的书信,放肆的大笑着。
秦浩在一旁喝着茶,问道:“何事惹得左大哥如此高兴啊。”
左国柱将刚刚收到丈翁的亲笔信函递给秦浩,笑嘻嘻道:“还不是你秦兄弟你做的好事。”
“这次你可真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搅乱江南的大事了!”
“哦!”秦浩一笑,心知大概是他的那批青盐起了作用。
接过信仔细瞧看,果不其然,上面都是两淮盐运使、淮扬巡抚、漕运总督、户部衙门诸各衙门上禀的诉状,说是江南现出现一批数额巨量的私盐,已然扰乱的市价,请府尹大人彻查。
不过最后的阮大钺的批注却是消息不实,不能兴师动众,暂搁察看。
秦浩起身上前两步,在左国柱面前半步之外站定,问道:“如此会不会太嚣张了。”
左国柱闻言,哧然一笑,道:“还能比你在鸡鸣寺山下当场击杀户部尚书家的公子还嚣张不成。”
“确实,确实。”秦浩尴尬的摸了摸头,要不是他提醒,自己差不都都要忘了此事了。
不过也是奇怪,这都快二十天过去了,怎么外边一点衙役也没有,倒是奇怪的很,难道人家忘了。
死了儿子忘了仇人可真是要离天下之大谱,秦浩不信,而且刚刚还注意到,那封来信上,似乎有户部尚书的署名。
心中费解,看向左国柱问道:“你说这户部尚书家的是怎么回事?”
左国柱瞥了一眼秦浩,笑道:“人家现在可没工夫理睬自己儿子的事,私盐的问题可是那老家伙在背后一手操办的、转接的,现在出了问题,自然有人要找他麻烦,别说是自家儿子死了,就算是全家都死了,也得把事情办好了再去寻仇。再者别看他表面里只有一个儿子,他和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