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将军别打啦!”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呐!”
深夜。
张飞军营当中。
一阵阵惨叫声从军帐之中传来,这声音越传越远,最终飘荡在整座大营上空。
影影灯光摇曳。
映照出张飞如山的身躯,以及浓浓的一股酒气。
“打!打!给我打!”
军帐当中。
张飞醉眼惺忪。
他左手撑着桌案,右手提着一个酒坛,口中嘟嘟囔囔道。
“王伯超那贼厮,避而不战,将俺老张困在城外,进退不得,当真可恨!”
张飞越骂声音越大,最后一把将酒坛摔得粉碎,随后长身而起,亲自夺过皮鞭,狠狠抽打在跪在地上的几名士兵身上。
顿时,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一阵阵的传了出来。
帐外。
宣赞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一阵紧锁。
思索片刻之后,他转过身,迈步就要走进营帐当中。
“兄弟,你要做甚?”
见此情形。
一旁的郝思文拉住宣赞,口中说道。
宣赞低声说道:“张将军此番作为,有些过分了吧!”
郝思文摆摆手,说道:“张将军心情烦躁,就不要打扰她了……”
说着,他大手一拉,就准备把宣赞拉走。
“可……”
宣赞还要再说什么。
郝思文连使眼色,连拖带拉,带着宣赞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
一连数天,都是如此。
每天白昼,张飞率领兵马在城外骂战,王伯超和周兴依旧闭门不出。
每天入夜之后,张飞回到军营,吃得烂醉,遇到不顺心,当即抓出几个士卒抽打。
每天夜里,军营当中皆是惨叫连天,被打的士兵哭爹喊娘,惨不忍睹。
如此种种。
久而久之,便传到了宁陵城中。
而这个时候,被宣赞射中的王伯超伤势已经痊愈,他听到张飞如此暴行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口中道:“张飞那厮,合该死在我的手中!”
随后,王伯超点起兵马。
他亲自率领三千兵马为先锋,周兴率领余下兵马接应,就在当夜,准备突袭张飞军营。
渐渐的,深夜已至。
王伯超手持丈八蛇矛,一马当先,飞出城门。
他的身后,三千兵马纵马持刀,仿佛一群饿狼,卷向张飞营盘。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马蹄声沉闷。
隐隐回荡在夜空之中。
不多时,黑山军的兵马已经来到了张飞军营之外。
此时此刻。
军营当中,只有点点火光,很显然,防备颇为松懈。
“张飞今日死在我手中也!”
王伯超冷笑一声,手里的丈八蛇矛往下一压,身后三千兵马如同出鞘的长刀,赫然出击。
瞬间。
战马如龙。
转眼就冲开了一层层栅栏。
王伯超挺矛纵马,直取张飞中军。
然而,当他一矛挑开营帐门帘,王伯超赫然发现,营帐之中,所谓的张飞,只不过是一个草人。
“不好。中计啦!”
一看到草人,王伯超仿佛一股冰水迎头浇下。
他悚然一惊,当即就要反身而走。
“哈哈哈,王伯超休走,可认得我燕人张翼德吗?”
就在王伯超要走之时。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