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阳郡。
蹋顿军营。
中军大帐之中。
火把噼噼啪啪的燃烧着。
蹋顿与步度根相对而坐,面前的桌案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为何汉人会将你亲自放归?”
蹋顿一手扶刀,一手轻轻敲击桌面,口中疑问道。
步度根哈哈一笑,颇为自得,缓缓说道:“我在燕国,那汉将待我甚厚,好酒好菜招待,此番前来范阳,也并非征讨贤弟,反而是要与贤弟和谈。”
“和谈?”
蹋顿目光一闪。
旋即,他微笑道:“所以,你是作为汉人使者而来?”
“正是如此。”
步度根哈哈一笑,完全没有看出蹋顿眼中的杀意。
“混账!”
猛然,蹋顿一把推开桌案,整个人长身站起,腰间的战刀已然出鞘。
“安禄山将军待我等甚厚,我等怎能背叛?你若是投降汉人,安安心心呆在燕国倒还罢了,居然还敢来劝降?当真是罪不容诛!”
话音刚落,蹋顿一刀挥出,刀锋凛冽,直袭步度根的脖颈。
“饶……饶……饶命!”
见此情形,步度根心里的自得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对蹋顿深深地恐惧。
他趴在地上,祈求蹋顿饶他一命。
蹋顿居高临下,看着步度根,口中喝道:“我问你,汉人有多少兵马?”
“只……只有三千人。”
步度根低着头,忙不迭的回答。
“三千人?敢来范阳郡?”
蹋顿有些不太确定,疑惑说。
“正是!正是!”
步度根连连点头,说道。
随后,他向蹋顿解释情况:“这大将徐晃在广阳城击败了安庆绪将军,正值志得意满,如今他率领三千兵马南来,就是想让我劝兄长投降,所以不曾多带兵马来。”
“哈哈哈……劝我投降,当真是小看于我!”
蹋顿冷笑一声,旋即,手里的战刀挥起,将步度根斩杀当场。
“传令,大军集结!”
杀了步度根,蹋顿提着刀,大踏步走出营帐。
此时此刻,他准备快速行军,在徐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袭击,彻底将之击败。
很快,乌桓兵马集结完毕。
蹋顿翻身上马,提着手里的大刀,高声呼喝:“今日,汉人又来犯我领地,为了保护我们的财宝和女人,我等只能将其击退,大家做得到吗?”
“击退汉人!”
“击退汉人!”
“击退汉人!”
回应蹋顿的,正是乌桓人狂热的声音。
蹋顿微微点头,手里大刀一挥,下令道:“出发!”
……
隆隆隆!
隆隆隆!
隆隆隆!
马蹄声沉闷,震荡着大地。
一处隐蔽的山坡后。
徐晃的斥候目光闪烁,紧紧盯着远方的烟尘。
他们,早已经掌握了蹋顿军马的路线。
“将军果然神算。”
“快回去禀报!”
几名斥候对视一眼,旋即翻身上马,朝徐晃军营狂奔而去。
徐晃军驻地。
此时,诸位将军已经集结。
营帐外,士兵们也纷纷顶盔掼甲,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报……!”
果然,斥候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