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朵骑马带着韩隐,来到清平县县衙后宅。顾梅朵下了马,把韩隐扶了下来。
顾梅朵看着韩隐晕得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得感到好笑。
“韩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韩隐站在那里好半天,才顺过气来,对顾梅朵说:
“站了这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你这马骑得也太快了,把我颠得难受死了。”
顾梅朵和韩隐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那你能怪谁呀,你自己平时不多走动走动,有时间就看书,身体都长锈啦。”
韩隐摇摇头,“我是读书人,又不准备做武将。”
顾梅朵不服气地说:“就算是不做武将,也应该有个好的身体。经常坐着看书,对身体并不好。
你看很多读书人都没有武将长寿。
有很多读书的秀才,科考的时候,考场都出不来,就病倒了。”
韩隐摇摇头,表示不赞同顾梅朵的说法,韩隐不想和顾梅朵再讨论这个问题,就走进后宅。
顾梅朵跟在后面。
两个人坐了下来,顾梅朵问韩隐:
“韩先生,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如果我不去救你,这个知府大人准备怎么对付你呀?”
说到这个,韩隐十分生气。
“这个知府好大喜功,想在他的辖区内多收缴一些粮食,讨上级喜欢。
可他这样却苦了老百姓了,本来粮食就不多,还要缴这么重的税,老百姓都没活路了。”
顾梅朵又问道:“知府这个缴税的命令刚刚下达吧?是不是下面还没有执行?”
韩隐说道:“这个命令刚刚下达到各个县衙,我接到命令之后就去求知府,希望能减轻税赋。
没想到言语之间多有冒犯,被他关了起来。”
顾梅朵说道:“你刚刚当官儿,不知道怎么和上级相处,人家清来县的知县就比你会办事。
人家既没有得罪知府,也没有把这个命令传达下去,只是拖着不办。
知府虽然生气,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这个县令怎么样。
起码这样做,这个县令就不会吃眼前亏。”
韩隐看着顾梅朵:“你去清来县啦?”
顾梅朵说道:“我到那里租房子准备做生意,我拉着王知县家的管家一起做。
我去找王管家的时候,在清平县县衙门口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我才知道,你被知府关了起来,这才直奔府城去找你。”
韩隐想到这两天的遭遇,还是心惊胆战。
别的还好说,两天了一口水也不给喝,那种饥渴难耐的滋味儿,太难受。
如果顾梅朵不把自己救出来,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朵朵,你把那个知府怎么样了?”
顾梅朵装傻充楞:“人家好歹是一方父母,我一个小百姓,能把人家怎么样?
昨天从大牢里离开,我是准备到马市租一辆马车给你的,后来想到这不是给人家留线索吗?
我就又返回来了。半道上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知府家遭贼了,就跟着去看热闹了,结果那里戒严了,我只好回来了。”
韩隐有些纳闷儿:“知府家怎么会招贼呢?”
顾梅朵白了韩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