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吵架就词穷。
一旦她气到词穷接不上话,下一步很可能就要上手了,于敬亭赶在穗子发飙之前,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穗子准备掀桌的手停下,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你不是故意抹黑咱爹?”
“我抹黑他干嘛?我上次去着重打听这事儿,他在那边的确是身体出现毛病了,要不身边一堆美女围着,他能一直单着?好比耗子掉米缸里,他不下手不一定是不好这口,应该是不行。”
“胡说八道,咱爹回来后,夜夜笙歌?”
“呦,正经的小陈老师也听墙角啊?”
“我没听,我就是看咱娘那个萎靡的精神状态,猜的——等会,你为什么用了‘也’字?!于敬亭,你偷听长辈墙角?你要脸吗?!”
全国找不出第二个这种混蛋儿子了吧?
“半夜起来睡不着觉,就蹲东屋窗户根抽烟嗨,我不是关心他们么。”
“呵,我替咱娘谢谢您嘞。这关心给你,你要吗?换位思考,等波波长大了,也蹲在咱俩窗户根底下听——”
穗子一脑补那个画面,脑浆子都沸腾了。
五千年来的人伦啊,在于敬亭身上是一点体现不出来。
养这么个不着调的逆子,她开始心疼婆婆了。
“小兔崽子听老子墙根?那他可得自卑了,毕竟比我厉害的没几个——”
穗子抄起鸡腿骨,一把塞进他嘴里。
闭嘴吧您呐!
“我也琢磨过这事,大概是老头脑袋里有根连着那玩意的筋,没有记忆时,那玩意就不好时,想起来了,筋通了,一下子就好了。”
“你这么胡诌八扯,医生能同意?”
“那你怎么解释,他在那边就有问题,回来就好了?”
“呃因为,爱?”穗子也整不明白这到底咋回事,就很玄幻。
逻辑上有解释不清的地方,穗子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但她和于敬亭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想要解开这个谜团,就得回到四爷曾经生活的地方,可那地方小两口现在都不想过去。
“我说咱爹有问题,你想下咱娘刚那个表情,她先是一愣又陷入深思,估计老头刚回来时也不行,后来不知道为啥好了,老太太想明白这点就不可能再跟他闹腾了,下次那个s娘们再来找咱娘嘚瑟,咱娘也不会信。”
于敬亭有条不紊地说完,穗子恍然大悟。
他有组织有预谋,没有突然智商下线。
每一个看似踩在王翠花怒点上的拱火,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胆大心细,这才是他。
几个服务员这会已经把照片挂好了,穗子远远的看着,不偏不倚,挂的刚好。
“原来你才是真正明白爱因斯坦那句话的人,不在同一纬度思考问题,降维打击”穗子感觉于敬亭这波操作在大气层。
“嘿~”于敬亭愉快地比了个ok。
三次,他值得。
“杨金环不可能只行动一次,她后面还会出幺蛾子,咱娘是彻底不怀疑咱爹了,毕竟——”
“咱爹曾经缺少作案工具。”
“不要这么直白,委婉点说,咱爹曾经忠于了爱情!”穗子纠正他,眼珠一转,决定将计就计。
将杨金环一局,顺便敲打下远在边境的胡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