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不在家的时候,多亏了你们俩,现在你们也老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再有坏人来,你们能不能看家护院——”
话音刚落,就见墙上出现一只手!
王翠花惊得退后一步,亏得是跳大神出身,看到这个,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掉头进屋。
跟穗子差点撞上。
“娘,咋了?”穗子问。
“快把铁根喊起来,可不得了,进贼了!”
王翠花压着嗓子说。
穗子吓坏了,一溜小跑进屋,把于敬亭摇醒。
“小娘们,你这是想哥哥了?”于敬亭闭着眼坏笑。
“想什么啊,快起来,家里进贼了!”
于敬亭腾地起来,龙精虎猛,一听这就精神。
月色下,一道黑影翻到了墙上,对着鹅棚里嗷嗷叫的俩大鹅做了个嘘的手势,俩大鹅根本不鸟他,扑腾着就要啄。
黑影身手利索,腾空跳下,身姿在空中泛起一道潇洒的弧度,平稳落地,转身想对俩大鹅说点什么,眼前一黑。
埋伏在边上的于敬亭用麻袋利索地把人套上。
单看这动作,便可知道他这些年没少套人。
套完了直接扎口,把人扛在肩上大步进屋,麻袋往地上那么一扔,于敬亭轻蔑地嘲讽:
“不长眼睛的玩意,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跑老子家里偷鸡摸狗,不想活了?”
“草!小兔崽子!你套麻袋上瘾是吗?!”麻袋里传来闷闷的骂声。
于敬亭表情一僵,穗子捂嘴。
好家伙,梅开二度了!
“所以这不是来偷东西的,是偷人?”
穗子小小声,顺势看了眼婆婆,没错,麻袋里就是四爷。
四爷把麻袋从头上摘下来,感觉一嘴土味,呸了两口,吃了一嘴土面子。
“这装啥玩意的麻袋?”
“呃,是敬亭之前去赌石带回来的,原汁原味——你有没有尝到第二故乡石头渣和土沫的味儿?”
穗子神来一句,把四爷气笑了。
他家这个儿媳妇真是女中豪杰,不该说话的时候一个字都不说,每次开口都是恰到好处,是个长脑子的聪明姑娘。
“不是,老头子你有毛病?你回自己家不走正门,爬哪门子墙?”于敬亭先发制人,用质问掩饰套亲爹麻袋的尴尬。
“走正门让人看见咋整?混蛋小子,下手不能轻点吗?哎,我这老胃花儿啊,疼”
一边说,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王翠花。
穗子感觉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公公个头跟敬亭差不多,180多的大个,威武雄壮的撒娇?
“哎,铁根说的对,你回自己家鬼鬼祟祟的,削你也不多,我瞅瞅怼坏了没?”王翠花关切,又觉得哪儿不对,“你叫我什么?”
“花儿啊,我想起来了。”
穗子已经练出来了,听到公公回来就放大招,第一反应就是窜到婆婆跟前,条件反射地要扶王翠花。
这么大刺激,婆婆不得晕啊?
果然,王翠花摇摇晃晃脚步不稳,穗子扶着她,她却一把将穗子推开,冲到四爷面前。
“你真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