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拍了又拍,双臂不自觉地用力,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太好了,是她!
这半宿对于敬亭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
他把他能用到的人脉都用上了,廖勇这边也帮了不少忙,警民合伙找穗子。
沿着穗子走过的路打听,还真有人看到了,说有个醉醺醺的男人,拖着个女的上了辆三轮车。
他们又辗转找到蹬三轮车的师父,打听到了男人带着疑似是穗子的女人来了这边。
于敬亭马不停蹄地找过来,看到穗子那一刻,心彻底落下。
也顾不上问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抱了再说。
他要确定她是真实存在的。
“敬亭!我看到,我看到咱爹了!”穗子哭着说。
她的情绪一直处在压抑状态,被绑架时,她是恐惧。
看到于水生后,她激动。
这两种情绪在见到于敬亭的瞬间爆开,眼泪决堤,哭得稀里哗啦。
“陈开德绑的你?”于敬亭以为她说的“咱爹”是陈开德。
穗子连连摇头,哭着说。
“是你爹,于水生啊,他救的我!”
“啥?”于敬亭懵了。
突然,身后传来前台大姐的喊声。
“站住!别让他跑了!”
樊皋不知什么时候又醒了过来,正从招待所门口快速跑来。
“敬亭,抓他,就是他绑的我!”穗子指着樊皋。
廖勇坐在侉子上,还没摸清穗子说的啥意思,听到这句,下意识地跳下来要追。
于敬亭比他速度快多了,松开穗子,嗖地窜过去。
飞起一脚,把樊皋踹趴下了。
“一模一样!”穗子惊叹。
遗传真的是太强大了,公公踹人的动作跟于敬亭都一样。
于敬亭把人踹到后,拽着樊皋的衣领,叮咣一通打。
樊皋简直是倒霉透顶了。
先被于水生抓着衣领爆锤一通。
还没缓过来,又被于敬亭抓着衣领一通锤。
挨打这事儿,也能梅开二度!
如果不是廖勇拦着,于敬亭能直接把人打残废。
好在穗子只是被捆,没有被樊皋虐待,否则廖勇都拦不住他。
樊皋被锤晕带回警局,穗子也在于敬亭的怀里,把今晚的经历用几句话概括出来。
于敬亭听完之后,整个人都麻爪了。
“你确定,那是咱爹?!”
“第一眼也没确定,是看了好几眼才想起来的!”
穗子前世是见过于水生,可毕竟时间久远。
如果不是王翠花隔一段时间就要看看素描,穗子只怕也没这么快能把人认出来。
“我真的好气,就差一点点,差一点就能留下他!”穗子急火攻心。
婆婆还住着院,如果能把公公找回来,一家团圆该是有多好。
“你别上火了,你已经尽力了。”于敬亭心里也着急,他比穗子还迫切地想见见父亲。
但见穗子自责又着急,他也只能压下心底的焦虑,先安抚穗子。
“先跟我回去,只要他人还在本市就一定能找到。”
“嗯,呃——”穗子突然僵住,表情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