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现在人手紧张,于敬亭只能把姣姣弄到医院,再请王卉帮忙照顾俩孩子。
他去报警,顺便召集自己的人,全城找穗子。
俩孩子醒来后见不到妈妈,吃不到母乳,在医院嗷嗷哭。
王卉跟姣姣俩怎么哄都不行,王翠花觉得不对劲,问她们,这俩人只能说穗子两口子被单位召走了。
别的也不敢说,王翠花刚做完手术,也怕她着急。
尽管如此,王翠花依然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忧心忡忡地透过玻璃往外看。
如果于敬亭夫妻过来,她就能看到了。
突然,王翠花坐起来,不顾正在输液的手就要往窗口走。
“娘!你别乱动啊!”姣姣忙拦着。
“你这看到什么了?”王卉问。
“他爹——是他爹!”王翠花光着脚往窗外走,王卉怕她把输液管拽掉,拎着输液袋子紧随其后。
王翠花走到窗口,拉开窗户往外看。
医院院里,两排梧桐树随着傍晚的凉风摇来晃去。
梧桐树下,已经没有了那道让王翠花失控的身影。
王卉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啥也没有啊。
“你看错了吧?”
王翠花不甘心,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使劲喊:
“他爹!于水生!死鬼!!!!”
路过的护士不悦地看过来。
“这位患者,你把窗户关上,别嚷嚷!医院保持肃静!”
王翠花失落地关上窗户。
难道是她看错了,出现了幻觉了吗?
她刚刚真的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梧桐树下,那侧脸,分明就是于水生!
王卉看着王翠花这么失控,心里很难过。
老于家这是怎么了。
穗子那还下落不明,王翠花这又跟魔怔似的,只愿老天善待好人,让这一家子化险为夷。
王卉扶着王翠花往床上走。
王翠花转身,错过了梧桐树后闪出的那道人影。
“四爷,没事吧?”小跟班问男人。
“不知道哪个傻x乱扔香蕉皮,草!”被称为四爷的男人揉揉腰,从地上爬起来。
朝着梧桐树用力踹了脚,骂骂咧咧。
男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拇指,习惯性地想转扳指,却发现拇指空空,扳指早就不见了。
想到偷他扳指的那个混蛋臭小子留的字条,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打听清楚了?换我扳指的小兔崽子就是这个城市的?”
“是的,我们查到是这个城市的烟厂曾经派出过考察团到咱们那,可是烟厂员工那么多怎么查啊?”
喽啰一脸苦相。
跟了这么个老大,也是真心倒霉。
就为了追查个扳指,跨了这么多省跑过来,两地气候差异太大,到地方就开始水土不服,来医院看病拿药,又被香蕉皮摔倒
四爷实惨。
“四爷,就为了个扳指,咱们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值得吗?”四爷这睚眦必报小心眼的性子,到底像谁啊?
“你懂个锤子!”胡四爷呸了口,偷他扳指能忍,留纸条骂他,能忍?
尤其是,那个小兔崽子留了一段洋文,他辗转找了个懂鸟语的翻译了下,鼻子差点没气歪。
i'm your father,我是你爹。
他这次来就是要狠狠地胖揍那个混球一顿,father你个小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