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了你堂姐夫,扣了他们。”
谷</span> 丁兆廉瞧了瞧儿子的脸色变化,又说:“她找你大伯求情,最后把这帮人给放了,第二天她也回了台岛,她是怎么对你讲的?”
丁贤扭过头,望向窗外:“三天前在东洋我们通过一次电话,她说晚上要招待台岛客人,打完这个电话,再没有联系过,我中午回家时你就该告诉我,让我给大伯打电话道歉。”
丁兆廉说:“你大伯讲了,这件事不怪她,她也是两头不讨好,让你不要去凶人家。”
这件事提一提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深究。
丁兆廉很快就换了话题:“阿仔,我给你购了一匹澳洲马,雇佣的是冠军骑师,今年赛季肯定能成头马。”
他又拿手肘碰碰儿子的胳膊,“我还相中一匹从法国进口来的纯种白马,具体什么品种我给忘了,就是价格有点贵,你老妈不让买。”
一直坐在前排看文件的孟月桢,听见这话,回头说:“你玩马倒是痛快,你想过养马要花多少钱吗?租马房,聘兽医,聘骑师,还有参赛费,样样都要花钱,每月开销上万块,买一匹就行了,多买就是浪费钱。”
“你应该把头马奖金也算进去。”
丁兆廉好言好语的商量:“每跑赢一场比赛都有奖金,如果取得好名次,轻松把开销赚回来,多买几匹马,拿冠军的几率会越高,我这是投资,可不是在玩马,你真以为我贪玩啊?”
孟月桢质问他:“问题是你对马不了解,怎么去拿冠军?”
“可以直接买冠军马匹!”
“我看过你的购马协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购马用于竞赛用途,涉及有风险,输赢自负,还写有马匹售后可能会因训练及竞赛压力,罹患不能预见的伤病,若有上述情况,赛马会概不负责,无论你买什么马,都有亏损风险。”
孟月桢的话透着理智的商人气质。
丁兆廉感觉一阵头大,他说不过孟月桢,索性道:“好,我买马不为竞赛,就是为了玩,我让我儿子多买几匹马孝敬我,行不行?”
孟月桢笑了笑,转回头,继续看她的文件。
这得让儿子拿主意,她可以劝说老公不要乱花钱,但不能去劝儿子,因为家产都是儿子挣回来的。
“行!”
丁贤当场表态:“你随便去买,想买几匹就买几匹,我统统给你报销,不过你选马的时候,尽量去挑从新西兰进口的马驹。”
前世丁贤看过一则新闻,赛马会的冠军马,有将近一半都是从新西兰进口,新西兰马更容易跑出好名次。
“咦?阿仔,你是不是对马驹有研究?”
丁兆廉很稀奇:“许老板名下的几匹头马全是新西兰品种,他也建议我选购新西兰马,但我觉得不够靓,那头法国白马更威武。”
不过既然儿子提了出来,他会放弃白马,转而选购新西兰品种。
“许老板?哪个许老板?”
“做航运的许士勋,他56年开始养马,至今正好二十年,咱们家的‘暴风一族’就是他帮忙挑选出来的。”
“暴风一族?不是吧老豆,你拿我的歌去给马驹命名!”
“你不中意?那你取个新名字。”
“想用就用吧,权当宣传了。”
丁贤是懒得起名字。
聊到这里,跑马地马场已经赶到。
73年港府批准在新界沙田兴建新马场,项目预计要到78年才会竣工,目前位于湾仔的跑马地马场,就是唯一的赛马举办地点。
今天是赛季的开赛日,举办的是夜赛。
开赛仪式邀请了许多嘉宾,丁贤下车后,随着父母涌去现场,方才挤入人群,就听见一阵招呼声。
丁兆廉的马友许士勋夫妇,带着一对子女走过来见面,今晚约会对象就是他们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