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本明问道:“以师弟之见,贼人走得是哪条路?”
李羽坤俯身仔细查看,用手抓起道上的泥土闻了闻。
本明问道:“师弟有何发现?”
李羽坤摇了摇头,道:“按那张大所说,右边这条路去往兴隆镇,再过去就是老虎岭,道路难行。左边这条路去到庆丰镇、白石镇,最后可至豫章。”
他顿了顿又道:“我本是豫章郡人士,久居丰城,对这一带颇为熟悉,那张大说得没错。”
本明道:“可这两条路都通向那渡口,来往车马极多,想必无法从车痕中辨认判断。”
李羽坤道:“师兄说得是。”
本明道:“右去之路多山难走,贼人赶了牛车按照常理多半会选去豫章的路。”
李羽坤又点了点头。
本明却摇了摇头,说道:“然而师父常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好多事往往不能以常理度之,况且那贼人又无比狡猾。”
李羽坤一边点头一边说道:“请本明师兄示下。”
本明道:“虽说那人武功高强,智谋深远,你我单独一人未必是他对手,但为营救师尊,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以防万一不如你我分头追击。”
李羽坤深表赞同,并提议本明走左路,自己熟悉地形,不至于在山中迷路,走右路。
本明没有异议,两人告别分头行动。
李羽坤施展轻功疾行,不时遇到路人,便停步打听,但都被相告来时并未遇到牛车,马车倒是遇见过。
李羽坤只得继续赶路,眼看就要天黑,心想不如去兴隆镇上看看。
此去兴隆镇不远,半个时辰便已到达。李羽坤到处打听,依然没人见到过假李问剑。
李羽坤在路边摊买了两个烧饼,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吃了起来,谁知无意间竟看到路上似是沾了血迹。
李羽坤低头检视,确定那块暗红色的果是血迹,仍未干透,而且不止一块,一路断断续续都有。
李羽坤急忙问那烧饼摊老板是否有人受伤路过。
那老板回道:“那血迹是有匹白马驮了个将军经过时留下的。那将军也不知是死是活,趴在马上一动不动。奇怪,附近好像没有战事,难道那将军遇到山贼了?”
李羽坤心中一动,心道:“难道是那宇文将军?”急忙问道:“白马往哪里去了?”
那老板道:“白马跑得不快,往东边去了。”
李羽坤谢过老板,急忙循着血迹一路追踪,不一会儿便出了兴隆镇。
此时已看不到血迹,又跑了一段路,道路崎岖,离那老虎岭已不远。
李羽坤心道:“我是来营救师伯和真虚上人的,何故没来由追踪白马将军?”转身折返。
他跑出几步又犹豫停步,寻思:“这宇文将军受伤出逃,又无军士和玄天门高手护在左右,说明群雄胜了。他孤身逃脱,又负伤在身,若是擒住了他,大可跟宇文宗来个走马换将。”想到这又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