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根道:“此人杀人之后,又悄然退去,几乎不露痕迹,若非阁下听觉灵敏,实难发觉。此人武功之高,令人胆寒。但我想不通,他为何要杀雷诸二人。”
李羽坤明白叶大根话里的意思,雷诸二人已将山腰之事说于群雄那么多人知道,即便是杀人灭口,也已毫无意义。再者如此高手,自重身份,怎会杀死两个病榻之上的人。
除非还有什么事情,他不想让人知道,于是杀人灭口。
那么雷诸二人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呢?
李羽坤对叶大根道:“兄台自便,我去也!”说罢便如灵猫般钻出帐篷上破洞。
月光被黑云遮蔽,营地显得分外安静。
李羽坤四下瞭望,不见人影,心道:“那人杀人之后定未走远,说不定他是附近几个帐篷内的宿客也不一定。”总觉营地茫茫,实不知该何去何从,又去哪里找到那把干将剑。
李羽坤思前想后,忽然心生一计。他出了营地跃上一个山坡,捡了一堆枯枝找了一条藤蔓捆紧,负在背上偷偷溜回营地。
李羽坤将藤蔓解开,取出火折,小心翼翼将枯枝一根根点燃。
这火折是临行时孙婆婆所赠,虽没霹雳堂的好用,但点燃几根枯枝倒也绰绰有余。
过不多时,火势渐起。李羽坤抓起枯枝,一根根投在十数个帐篷上,随即便小心翼翼跃上一个不曾点火的帐篷,趴在顶上四处观望。
枯枝被烧得噼噼啪啪作响,很快将帐篷点着。
有几人冲出帐篷,大声呼叫:“着火了!着火了!”
“他妈的是谁放得火!”
“老子的帐篷也着火啦,快找出放火的贼人,别被他趁乱干坏事!”
李羽坤凝神扫视,见不少人抢出帐篷,救火得救火,搜查得搜查,好不热闹。
远处一个帐篷门帘掀起,一人披了外衣快步出来。
李羽坤一眼认出是韩连铜,心中窃喜,悄悄滑落,疾掠而去。
韩连铜叫来一人,耳语了几句,那人飞奔而去。韩连铜回身进了帐篷。
李羽坤一边飞掠一边寻思:“不如先去见见韩大哥。”刚接近韩连铜的帐篷,见他又走了出来,手中捧了那个剑匣,一路向北走去。
李羽坤急忙尾随。韩连铜转来转去,在一顶帐篷前停下脚步,低声道:“庄主,您安歇了吗?属下韩连铜有事禀报。”
李羽坤心道:“他果然是来见李庄主的。”他知李问剑听觉必定敏锐异常,不敢靠近,远远地躲在黑暗之中。
“连铜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深更半夜大吵大闹的。”确实是李问剑的声音。
韩连铜垂首回道:“也许是谁不小心打翻了烛火,点着了帐篷,火势不小,属下已经安排人救火了。”
“哦?让他们小心点,天干物燥的,营地里一百多顶帐篷,要是都烧起来,岂不是火烧连营了。”
“是!”韩连铜急忙答应。
“还有其他事吗?”李问剑问道。
韩连铜回道:“庄主,我怕有贼人趁火打劫,故此把干将神剑也带出来了。”
“连铜你想得很周到,把剑放下吧,我自会取。你去看看火势控制得如何了。”
韩连铜将剑匣轻轻放在地上,想了想又道:“庄主,待此间事情一了,请您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