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剑法持重老道的泰山派掌门人,竟然未落下风,更是难能可贵。
只听孙婆婆说道:“人言何太书剑法已炉火纯青,今日看来,虽有所夸大,倒也名符其实。傅夜华这小子居然能与何太书交手数十招不落下风,想必事先已对泰山派剑法有所研究。”
周围众人听惯了孙婆婆的独到分析,颇为佩服。一人忍不住问道:“以前辈看来,他们谁能胜出?”
孙婆婆哼了一声,道:“何太书稳中求胜,当可立于不败之地。跟一个小辈交手,这么没出息,真是枉为一派掌门人。”
那人喜道:“邪门歪道,终究敌不过武林名门正派啊!”
另一人附和道:“言之有理,虽说打赢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娃娃有点那个胜之不武,但是总好过输了,既丢脸,又没了争夺盟主的资格。”
先前那人道:“总不能让白衣罗刹的儿子当了这盟主。”
孙婆婆又哼了一声,道:“谁说何太书就一定能赢?”
那两人面面相觑、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婆婆道:“那年轻人必是经过高手的指点淬炼,而且想必之前已对泰山派的剑术有所研究,故此才能应对如此从容不迫,或许他后面有杀招,这何太书一不留神输了也属平常。”
那两人连连点头,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惋惜之色。
李羽坤暗暗好笑,心道:“这孙婆婆面冷心热,表面上冷冰冰难以接近,实则也是一副古道热肠,喜欢与人谈论。却不知杨姑娘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人?”转头看向杨梦,见她正望着装干将剑的剑匣出神。
李羽坤心中一动,心道:“杨姑娘多半是为了干将而来,想要得到这柄宝剑,就得比武夺得盟主之位,不知她何时会登台。”想到有机会亲眼目睹杨梦出手,心底莫名期待兴奋。
这时,何太书与傅夜华已交手接近百招,依然势均力敌,胜负难料。
何太书暗暗心惊:“传闻白衣罗刹不仅轻功好,剑法也一样高超,想不到他的儿子已得真传,剑法竟然也精妙如斯。”半点不敢大意,沉着应战。
斗到此时,何太书内心已有悔意,怪自己实在不应该着急登台,倘若让其他人先登台挑战,自己在台下观战后,当能摸清了对手招数底细。
稍一走神,傅夜华蔷薇剑一剑刺来,何太书急忙侧身避过,举剑回撩。
谁知傅夜华手腕疾抖,软剑发出嗡嗡之声,竟然如同一条水蛇般扭动,剑尖寒光点点,实不知将攻向何处。
何太书连连后退,那蔷薇剑却如影随形。
何太书一咬牙,长剑挥舞出一道光圈,叮叮之声不绝于耳。
何太书刚想变招反击,突觉手中宝剑似乎被缠住了,凝神一看,吃了一惊。
原来傅夜华手中蔷薇宝剑如同藤蔓般缠在巨灵剑身上。
何太书用力回夺,却无济于事,心想你用剑缠住了我的剑,你自己也就如同失去了兵器。
他右手抓紧剑柄,左手运劲一掌拍出,掌力翻滚,心道:“除非你撒手,否则我看你如何抵挡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