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是他自己。
一想到自己这双往日里只会抚摸孙子脑袋的大手有可能会掐住他的脖子,撕开他的喉咙。邓伯的内心里就是一阵止不住的战栗。
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直接就伸手死死抓住了阿龙的裤脚。
“你们是你们是那些人对吗?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杀了我,杀了我!我不想变成那样的怪物,我不能”
“你还算是有点见识,知道我们是特警队的人!”
呵呵一声冷笑,阿龙倒也是没有否认他们具备这样的能力。只是面对邓伯的这份哀求,他却是直接开出了一个条件来。
“想让我们在你变成僵尸之前杀了你也不是不行。但还是那句话,我们需要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你配合的话,我们自然可以满足你的愿望,就当是对一个年纪大了的人该有的临终关怀。可如果你不配合不好意思,我们特警队可没有什么义务去关心你们这种渣滓的死活!”
“我儿子他们不是他们和我不一样,他们是无辜的!”
邓伯几度语塞,但到底还是拉扯着阿龙的裤脚,苦苦的做出了哀求。
但可惜,阿龙此刻扮演的可是一个铁石心肠的角色,他可不会因为这样的哀求就放弃掉自己的计划。
“无辜?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邓伯?”
“如果没有你从事这种职业赚来的大把钞票,你的儿子怎么可能上得起贵族学校,怎么可能受得了高等教育,最终当上律师,过上让普通人羡慕的优渥生活?”
“怎么,现在当上了体面人就打算彻底和以往的日子说再见了?你不觉得这对于那些根本没得选,只能一辈子在底层打转的普通人来说很不公平吗?”
“我”
“你不用给我回答。因为不管你怎么说都不可能改变我们的主意。我说了,只有你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才能给你想要的回报。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所以,你的答案是”
阿龙脸上带笑,但却是一步步的把邓伯逼入到了死角里。
他没得选择,除非他愿意亲手掐死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所以也是在一阵仿佛是窒息般的嗬嗬声响中,他到底还是松开了手,瘫倒在了地上。
“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
“这些家伙的来历?你们为什么要把这些家伙给找过来?还有你们和政治部冲突的原因!这些我们都想知道,或者说,你知道什么最好都趁着现在说出来。越详细越好,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用为你好为借口,实际上却是拿你家人的安危来作为威胁。邓伯看着眼前这个笑起来温和谦逊,彬彬有礼的男人,心里一声冷哼的,却是觉得他们这种人和自己这些古惑仔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一群无所不用其极的混蛋。
但谁叫自己被人抓住了弱点呢?
想到这,他又是一声止不住的叹息。然后两眼一闭,就直接的张开了口来。
“这些家伙是一群住在缅泰边境北边大山里的土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十几二十年前,我在缅甸做生意的时候遇到过他们的大祭司”
“那是一个会邪法的家伙。能驱使野兽、毒虫,还能用一种可怕的咒术招来鬼怪,咒杀自己的对手。当年我在那边进一批货,卖方恰好就是招惹到了那个大祭司,然后我记得很清楚他们一下子就死光了。”
说到这,他脸皮止不住的就是一抽,随即就是止不住浮现出了惊恐的表情。
“先是铺天盖地的毒蜂、蝎子还有蜈蚣,然后是水里跑出了各种各样的毒蛇。那些人点起了大火都挡不住这些玩意,他们一个个的都被这些虫子给咬死,吃了个一干二净”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难道说那些虫子还专门放了你一马?”
“我跑得快,那时候我还没现在这么胖。”
回忆了一下当初,邓伯脸色惊惧之余,却也是多了两分迟疑的神色。
“我和两个弟兄躲进了一辆汽车里,堵死了全部的门窗那些虫豸虽然很厉害,但是也没有到无孔不入的地步。然后就是,我正好碰上了他们的大祭司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大祭司。大祭司是他的父亲。”
父子相承的巫术传承?看样子应该是苗疆一代的巫蛊术。
南洋地区的降头已经异变到了会严重侵蚀修炼者的身体。尤其是那些黑巫师,他们的身体几乎都能和死人无异,几乎丧失了繁衍后代的能力。
可要这么看的话,这个大山里的部族可就有些古怪了啊。尤其是,他们还有神性生物
想到这,阿龙忍不住的开口,又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