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尘师太认得这中年妇人,虽知她性情古怪,做起事来不论正邪,只凭好恶,却是必不肯屈服于光明教,来做这抢夺乌金之事,至于她们母子缘何到此,料想其中另有隐情,正欲与之分说,却不料中年妇人从袖底抽出一条蟒丝软鞭,朝她抽了过去。
定尘师太眉头一扬,心想:这对母子当真夹缠不清。她为人本就好强,与人交手,从未退让,见此情形,也是勃然大怒,抱定了主意,先打了再说。她瞅准了软鞭的来势,纵身闪避,手中青钢剑寒光闪动,刺向中年妇人,只是剑才到半路,听得身后风声,那条软鞭折返回来,反打她的脑后。定尘师太也甚是了得,人在半空,青钢剑往船壁上一点,借力斜着飞了出去,怕中年妇人趁势追赶,一把银针射出。
中年妇人知道她暗器功夫了得,也是侧身避开,那把银针一起钉入船板。中年妇人揉身上前,尽取攻势,蟒丝软鞭使得呼呼带风,招式凌厉,定尘师太识得她的软鞭厉害,使出“大悲剑法”中的粘字诀,剑招绵密,守得滴水不漏,间或刺出一剑、掷出一把银针。两个人你来我往,转眼交换了五六招。
再说顾一舟,被俱灭长老的蛇杖连着重重地戳中两下,伤势颇重,初时还能勉强支撑,船舱内浓烟滚滚,连呛得几下,神志有些模糊。他凝神屏息,运行呼吸吐纳之道,片刻功夫,稍稍清醒,看到定尘师太与中年妇人斗在一处,不由得一呆,转头看到钟麒盘起腿来,坐在旁边观战,口中啧啧有声,津津有味,忍不住喊道:“你干吗不劝阻她们?”只是他嗓子眼干涩,说是大喊,声音却轻如蚊鸣。
钟麒听到动静,扭头过来,说道:“快看,快看,那师太身上藏了好多银针。你猜,她还能丢得几把?”顾一舟气不打一处来,深吸一口气,想要大声喊叫,钟麒看到,一伸手把他的嘴捂住了,说道:“你伤得重,别喊,喊了伤元气。等我娘和师太打完了,就来给你治伤。”顾一舟伤重之余,手足绵软,竟是无力将他的手拨开,气得直翻白眼,险些晕倒。
钟麒却是自顾自看得兴致十足,又拍掌喊道:“打得好看!娘打得好看,师太也打得好看。”定尘师太听了一愣,心想:我和你娘打架,你替我喝彩作甚?剑招不由地慢的一分,若不是连着掷出两把银针,险些被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