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陈金龙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过分,名气却又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的年轻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小张两个字,他是万万叫不出口的。
“别,陈组长您可千万别叫我张大师,您是前辈,在您面前我哪敢称什么大师啊!您叫我小张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张俊平赶紧拦住,谦虚道。
“那我叫你俊平吧!”叫张俊平张大师陈金龙自己也感觉别扭,于是借着张俊平的话换了个称呼。
“嗯,叫俊平好!”
“俊平,我和我爱人商量了,她支持我,以后我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了!”陈金龙也没有再墨迹,直接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匠人就是这么淳朴,根本不知道借机提条件,甚至连待遇都不好意思提。
“陈组长,”张俊平看了一下办公室外面,才又小声说道“事情发生点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陈金龙一下站了起来,他很怕张俊平接下来告诉他,出了变故,没办法支助他完成象牙丝工艺还原的研究。
“哦,陈组长别着急。
是这样,昨天意外遇到咱们上海市的高市长,聊天的时候,说起这个事,高市长那边希望能和牙雕厂合作,具体怎么合作,暂时还没定下来。”
“和我们牙雕厂合作?”陈金龙有些惊讶。
“对!这个事,还没有最终定下来,陈组长你这边先不要往外传。”张俊平笑着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多嘴的人。”陈金龙知道张俊平把这事说出来是对自己的信任,郑重的保证道。
“陈组长你能介绍一下牙雕厂的情况吗?”
“好!”
陈金龙也没有推脱,直接开口说起牙雕厂的事,“牙雕厂是建国后成立的,当时成立的时候只有十八个人,哪个时候还不是牙雕厂,只是玉雕工艺品厂下面的一个生产小组。
那时候,牙雕厂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我们的产品很受欢迎,远销国外,到了六十年代,牙雕生产小组已经有了九十多名工人,每年为国家创造外汇三十多万元。
到了六十年代末,牙雕生产小组正式从玉雕工艺品厂分离,成立了牙雕工艺品厂。
这么多年,我们牙雕匠人也创作了许多著名的作品,其中最著名的要数年集体创作了大型牙雕《人民公社好》,这件作品由重公斤的整支象牙雕成,其中雕刻了多名人物,是建国后上海牙雕业第一件大型作品。
还有就是年,由冯师傅设计的大型牙雕《光辉四十年》,利用公斤的整支弧形象牙的天然形状,巧妙地雕刻成一支春笋,象征着中国领导的事业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这件作品中雕琢了多名形态各异的人物,是由我在内的牙雕艺人花了年的时间才雕刻完成。
还有《大河上下》……”陈金龙说着脸上充满了自豪感。
虽然他想要了解的并不是这些,但是张俊平没有打断陈金龙的讲述,只是静静的听着。
从象牙雕刻小组开始牙雕厂三十多的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