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郭的相声一般。
朱允熥笑笑,摆了摆手止住众人的嘘声,高声说道:“盛庸虽然武艺高强,但是没有将赵敢击倒在地,那赵敢就不能算输了,大家说是吧?”
说完手一扬,鼓动着众位士卒发出嘘声。
众位士卒一看皇太孙殿下都鼓励了,那还犹豫什么!
“吁……”
“吁……,吁……”
赵敢一面揉着发痛的胸膛,一面贱贱的看着盛庸,说不定真有翻盘的机会!
众人兴奋的手舞足蹈,跟着一起起哄,就连瞿陶也是面带微笑,口中跟着吁道。
耿睿做的更是过分,撅着嘴对着是盛庸的脸就发出“吁……”的声音,害得他连连后躲。
这一躲更显得心虚了,嘘声四起,沸沸扬扬。
耿睿幸灾乐祸的高声说道:“殿下的判决实在太公正了,人心所向啊!”
“好了好了!……”
盛庸无奈无奈,只好摆手让众人停止嘘声,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好好!就算我输了!赵敢这次就算他赢了,明天中午在场的人人都有肉吃!”
“好!盛将军言而有信……”
“盛将军好样的!老赵厉害了!”,
“有肉吃了!大伙敞开肚皮,非把盛将军的银子吃光了!”
“殿下,我也要向盛将军挑战!我也要挑战!”……
还有什么,比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领导出糗,更让人心中舒畅的?
那就是领导出更大的糗!
如此才能够满足吃瓜群众的乐趣!
“属下多谢殿下!”
回到中军大堂之后,盛庸立即跪地向朱允熥道谢。
朱允熥坐在椅子上,反问说道:“谢我做什么,本该是你赢的可我判你输了,损失了不少钱财吧。”
盛庸仍旧感激的说道:“属下知道自习有时候太认死理,对士卒们训练也很严苛,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如果不是有殿下护着,底下的士卒是压不住的。”
要知道听从命令,和心服口服是两回事。
护卫营之中有很多都是勋贵子弟,家庭背景哪个不比盛庸厉害。
况且盛庸又是边军出身,在京城没有根基,尽管他也是一个千户,可谁又能服气?
再说了盛庸这个人有时候特别执拗,不善于与人交际,更做不到八面玲珑。
况且他一来就被朱允提拔为护卫营的统领,尽管没有明说,可是对他的看重一语言表,士卒们就不想称称他的斤两?
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人,是很难有朋友的!
盛庸明白,殿下故意判自己输了,就是想让自己变得平易近人一些。
还有什么比无奈认罚,更让士卒们欣喜的?
所以盛庸说道:“属下明白殿下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想让属下拉近和其他将领,还有与士卒的关系,多谢殿下抬举!”
朱允熥点点头,“看来你也不糊涂啊。”
“属下愚钝,多谢殿下……”盛庸有些窘迫的说道。
又感慨的说道:“属下何德何能,竟然能够劳烦殿下亲自前往左军军营要人,属下实在愧不敢当……定当誓死以报殿下隆恩!”
也是后来盛庸才听说朱允熥那天前往左军军营,亲自向李景隆要了自己。
要知道自己在左军,不过是一个受排挤的外来将领,没有任何出彩之处。
像自己这样的人,在京城兵马之中,在边军里面,不知道有多少!
可即便是这样,殿下依然肯屈尊纡贵,这让他心里怎不心生感激!
“起来吧。”
朱允熥点了点头,吩咐说道:“以后好好训练,不可懈怠。”
“是,属下遵命!”盛庸行了礼,这才站起身来。
真正能和士卒同吃同住,一同训练的将军本来就不多。
如果再能做到体贴士卒,关心爱护,那就更加难得了。
但凡能够做到这样的,一定会深得人心。
今天一面说是有朱允熥的判罚,另外一面,盛庸自己也是甘愿为了让士卒们开心,拉近与他们的关系而承认赌注。
如果盛庸能够在军营里面,和那些底层的士卒打成一片,这对于自己兵马的向心力将会更加重要。
朱允熥丝毫不担心那些将领会收割人心,因为士卒们的心只会向着自己!
适当的规正一下也就是了,朱允熥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掌控自己兵马的。
……
秦淮河畔有一所三层高的酒楼,临江而建。
酒楼有一半儿的根基是用石柱直接打到秦淮河里,所以就形成了一半儿跨路,一半儿跨水的景象。
在这座酒楼里,还有宽大的突出部分,叫做廊檐,也就是廊顶突出在柱子外边的部分。
有些类似后世的阳台,悬于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