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汤明祥的手就往院里走。
“星河,这就是你家呀?”四周虽然黑乎乎的,看不太清楚,可是这个院子的格局还是能看出来的,汤明祥吃惊的朝四周张望。
“是的,进来。”胡星河推开院门,请他们进去。
三人一进院子,龚雪和姥姥就知道人来了。
“哎吆,老汤师傅,明祥,你们可算是到了,我都等你们一天了!”龚雪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哎,胡家弟妹啊,麻烦你啦!耽误你工作了吧?”老汤师傅过意不去的说道。
“没有,没有,来来,快进来,屋里暖和。”
胡星河带着汤氏父子一进堂屋,老太太正坐在椅子上呢。
“汤叔,这是我姥姥,姥姥,这是老乡我汤叔!”
“哎,是小汤来了,好,快坐快坐!”老太太招呼着。
“婶子,您老身体好呀!”
“好,好着呢,呵呵呵呵!”老太太乐呵呵的答应着。
“明祥,你也坐下,烤烤火。”老妈把走在后面的汤明祥拉到椅子上坐下来。
胡星河赶紧给他们爷俩倒茶,然后拿出大前门来,打开封口,散烟。
老汤倒是很自然的接过来,看着老太太问道:“婶子,我能抽烟吗?”
“抽吧,没事!”老太太咧嘴一笑,“你们要在京城待几天哪?”
老汤刺啦一声,划着火柴,“三天就走。”说了一句话,这才把烟卷伸到火里。
汤明祥接过烟,在椅子扶手上磕了磕,这才含在嘴里。
“明祥,你也学会抽烟了?”
“嘿嘿,早就会了。”汤明祥一歪头,对着胡星河就咬耳朵,“我早就偷偷抽我爸的烟了。”
“呵呵。”胡星河咧咧嘴笑笑,这是个人的选择,前世的时候,胡星河也是抽烟早,那会儿主要是觉得会抽烟就是大人了,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就是想早点成为大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们先歇着,我去炒菜。”龚雪就去了厨房。
胡星河要和老太太一起陪着客人,只能让老妈接着忙活了。
“汤叔,你们这次是要拉什么东西呀?怎么没用铁路用汽运呢?成本不少吧?”
“嗨,这次是来拉设备,厂子里的新设备,来了十几辆呢。这不是找不着车皮么,紧张得很。没办法,过了年就要改造了,设备必须要拉回去。”老汤解释了他们来京城的缘由。
“星河,你是不知道呀,这批设备还有几家在抢呢,现在我们不拉就被别人抢走了。”
“邱军现在怎么样?”
“他呀,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还说也要考进京城呢,到时候就能来找你了。”
“是吗?他要是真能考来是个好事!”
“嗨,我看哪,够呛,他家里出事了,你知道吗?”汤明祥响声的说。
“啊?出了什么事?”胡星河还真不知道。
“他妈病了,很严重的样子,怕是要不行了,这样多少都会影响他的成绩。”
“去医院治疗了吗?”
“去了,正治着呢,现在说不上能不能好。”
“崔农纯给你来信了吗?”汤明祥问。
“来过一次,就是讲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其他的也没说。”
“他前段时间倒是给我们来了一封信,说是他参军了,具体的也没说。”
众人正在交换着信息的时候,老妈的炒菜已经出锅了。
于是开始在堂屋里摆开阵势,胡星河与汤明祥就当上了传菜员,一个一个的菜肴摆上了桌子。
胡星河又去打了一汤碗炖鸡。
整个桌子八菜一汤。这在现在的年头算是非常丰盛的了。
汤氏父子在京城被胡星河一家热情的招待,感受着寒冬中最温暖的惬意,而此刻的朝鲜大雪山里,尖嘴猴腮的崔农纯却在忍受着寒冷和饥饿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