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茶、弹琴、书法、看书……
每每想到他,唇儿轻轻一弯,便是离别也不觉苦,只觉得心中安定。
虞幼窈低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就等着我自投罗网?”
殷怀玺是早有预谋。
在离开泉州之时,告之了他们之间有婚约,过了祖母和外家长辈的明路,令她抛开了礼数与教条,羞颜初开。
等到了他的地盘,殷怀玺甚至连气也不带喘一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迫不及待与她表明心意。
仿佛,从她踏入北境开始,就已经踏入了他的樊笼。
她知道,越是强大的人或是野兽,都有强烈的领地意识,理所当然地将踏入领地的猎物,视作囊中之物。
而他,就是这么做了。
直白而粗暴。
根本不加掩饰。
殷怀玺轻笑一声:“你还记不记得离开泉州那日,临行前我说了什么吗?”
虞幼窈心中一跳,耳边仿佛回荡着,他那日说:“我等你!”
那时,虞幼窈心意朦胧又懵懂,心中酸涩又欢喜,但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三个字的透出的含义。
直到这一刻,她突然就懂了。
殷怀玺从来就不是一个被动退让的人,在他说了这三个字时,他已经成为被选择,被接受的那个人。
他没有说:我等来你北境。
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等你。
他没有对这三个字,设下条件和期限。
我等你!
其实是没有期限,也没有任何条件。
殷怀玺轻声说:“虞幼窈,我一直在等你。”
一时间,虞幼窈心中五味杂陈,柔肠百结:“你方才说,按照你们幽州的规矩,我救了你的命,你以后就属于我。”
她将“你的命”去掉了。
直接改成了,你以后属于我。
直白而热烈。
大胆而含蓄。
殷怀玺一下就抿住了呼吸,感觉连心跳都骤停了:“对。”
虞幼窈面颊发烫,低下头盯着鞋脚尖尖:“这既然是你们幽州的规矩,如今我到了幽州,是不是该如乡随俗?”
殷怀玺轻笑一声:“那当然,《庄子·山木》载:入其俗,从其令。”
仿佛引经据典,就更有说服力一样。
虞幼窈轻抿了唇儿,眼里有细碎的笑意,宛如星辰一样明亮璀璨:“你知道,我要为祖母守孝三年,所以……”
殷怀玺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她的嘴里,说出反悔的话一样:“我知道,我答应过老太爷,我们的亲事,三年后再行商定。”
连太外祖父都搬出来了,这是怕她反悔?
虞幼窈心中闷笑,故意蹙了一下眉:“所以,我们之间的亲事并没有商定,信物也只是口头上的约定?”
这一章修改折腾了很久,才放上来的,我之前一直顾忌女主年岁,不敢发展感情线,你们都说拖,可你们不知道,我心里苦,这是我强烈的求生欲,为什么一写男女主就卡壳,是求生欲啊,求生欲。
但是从古代角度来说,十三岁已经可以成亲了,也确实该定情了,长孙皇后十三岁嫁李世民。
我不想女儿早嫁,所以才推后了,把虞老夫人写死,等到孝期过了,女儿十六岁了,嫁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