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在妖族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口,这些伤害会让它们的境界迅速倒退而且寿命也入流沙一般飞逝,许多大罗金仙就是在群敌环绕的情况下被耗死,然后祖中的所有资源被搜刮一空。
镇元子如今之所以可以赚的盆满钵满,很多时候就是拿捏了这些不舍大罗族长的软肋。
哪怕耗费再多的资源也要换取一枚人参果,这样就可以为老祖宗争取更多的寿命,能够在战争之中存活下来的生灵手中必定握着许多毁天灭地的杀手锏。
哪怕是继续在种族之中苟延残喘也能够为新鲜的血液争取更多的机会,只要能够在临死之前再熬出一位大罗金仙,那么原来用以换取人生果子资源就不值一提。
新的大罗代表着一个族群新的希望,但是很多情况下都没有这么幸运的事情产生。
种族们始终在不停地填补窟窿,把所有的资源扔进了五庄观这个无底洞,虽然老祖仍旧凭借着人生果苟延残喘但是后辈却完全续上。
再加上种族之中没有了那些珍稀的资源,只能无可奈何地走上了下坡路然后被其他种族打压或收拢。
“还有几位了?”席长悄悄的问了一句旁边的猪妖。
“最后一位。”
席长点了点头,怪不得猪妖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把美酒拿了出来,原来族中的大罗金仙只剩下的最后一位,而且后面根本没有能够续上的弟子,有再多的宝物也没有相应的实力守护。
镇元子这段时间在人参果上动了不少手脚,虽然能够增加的寿命时间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人生果之中蕴含的乙木灵力和道痕却只有最初的三成。
乙木灵力有很大的几率能够恢复往日的伤势,出现这么明显的缩水也是变相的把那些老祖逼上了绝路。
席长每次来求取果实都是以暴怒熊王少族长的身份前来,夜浮组织虽然手里掌握着僵尸转化之法,却始终没有和这些同样求取果实的生灵分享。
夜浮组织内部的高层对于那些鲜活的生灵根本不会激发起任何兴趣,因为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圣人都有可能抛弃一切。
夜浮组织之所以能够在洪荒之中隐藏极深,是因为所有都高层全部都转化成为了僵尸,而且手中或多或少都握着其他成员的把柄。
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盟约!
席长每次出来五庄观求取一枚人参果,但是他的目的反而是这些钱来求取果实队伍的信息。
那些陨落的老祖尸体会被组织悄无声息的偷盗出来,然后通过各种诡异莫测的手段成为新的一员。
将臣虽然在东皇太一的暴怒之下化作无数碎片,但是在黑暗的角落当中已经有千千万万个将臣站了起来。
席长虽然只是在边缘范围活动,但是组织透露出零星半点的消息就已经让自己感觉到触目惊心。
只要是在战争当中陨落的生灵,都会被悄无声息的转化成僵尸,由此可见组织所图谋的事究竟有多么庞大。
难不成是把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拉下来不成?
席长心里不断翻滚着各种思索,同时在脑海当中也出现了许多质疑。
自己也是鲜活的生命为什么会被组织纳入到内部?
而且竟然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分到自己头上,像是根本不存在自己背叛的情况一样。
嘎吱~
就在席长愁眉紧锁的时候,五庄观的大门被缓缓地推开。
“在下清风,请各位排好队!”
镇元子坐在人生果树下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粗糙不平的树皮,虽然乙木灵力格外浓郁蓬勃的如同海浪一般扑面而来,但是在繁华的背后却隐隐约约有着一丝衰败的味道。
“唉,当初我就已经劝过你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结果你偏偏不听偏要去做,如今的人参果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灵韵,若是没有三光神水只怕很难恢复往日的模样。”
人参果树当中传出来一位老者的声音,像是在惋惜人生果树的衰败一样。
“红云,我所决定事情绝不会随意更改,地皇之位对于你我来说根本不甘心止步于此,如果没有办法在三皇五帝当中谋取更大的利益,恐怕你此生也就只能镇压火云洞不能外出了。”
“镇元子,当初那道鸿蒙紫气就透露着诡异,道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不过我们毕竟没有办法与之比肩现在能做的也就只能承受了。”
红云的魂魄被乙木灵力浸泡在其中,自从陨落的那天开始这些浓郁的灵力就在不停地修复着亏空,东皇太一在后背上砸下的伤口甚至在魂魄上也有体现。
冥河,太一,鲲鹏~
红云思索了整整一个量劫,都不知道最后那道鸿蒙紫气流入到谁的手里。
虽然自己被困在了人参果树之中,但是仍旧就可以感知火云宫的存在,时间的河流并没有让这座宫殿消失破败,而是始终保持着完好无损的模样像是在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鸿钧道祖身化天道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当初的那些秘密也没有办法重新复盘,红云纵观如今的六位圣人发现只有通天始终作着教化的责任。
圣人们站在洪荒的最顶端,弹指之间就能掌握一个种族的兴衰,但是有如此大的能力却也到承担相应的责任,那就是像鸿钧道祖当初在紫霄宫为洪荒生灵传道一般,就是把自己对达到的感悟传授下去。
但是放眼望去高高在上的六位圣人仿佛都忘记了当初的本心,收弟子的时候只知道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徒弟的根骨底蕴福泽等等。
太上圣人虽然是六位圣人之首,时时刻刻都说着自己清静无为,却始终没有履行作为圣人的责任。
也只有通天向来不问其他,只要不是诚心实意的拜入截教门下就都会受到良好的教导。
所以这也是截教万仙来朝的原因,只可惜元始天尊平日里只知道嫉妒自己的三弟,却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寻找真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