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容忍不住笑出来,“你们两个不互相调侃两句,就不舒服吗?”
“他这人其实还不错,也就是长了这张嘴。”
晏闻站到了明容身后,看向言念。
言念嗤笑一声,这时翻身上马。
便在这时,几辆大车被拉了出来,看着着实显眼。
明容不免看了一眼,也不知这车里装的什么,没听宴闻和爹爹他们说过。
郡王也上了马,明容赶紧跑过去,叮嘱道:“爹爹路上小心,切莫风餐露宿,该要歇息之时,不要劳累,包袱里的药,我都备好……”
这一嘱咐,就是好一会,后头郡王被逗乐了,“你这孩子倒担心起爹爹,可知我与你们容伯父年轻之时,刀口舔血,厉兵秣马,早将这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老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话间,郡王弯下腰,拍了拍明容的肩膀,“那日我去见过你师父,还跟他说了,等到他好一些,尽快回京城,回头老哥俩一处,别的都不管,只在府里喝酒聊天,倒也乐呵。”
明容哭笑不得,“便是爹爹解甲归田,这酒也是喝不得的。”
郡王看着明容,“为父平生之幸,便是得了好女儿,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会儿赵崇光已然带上马,要去送郡王一程,容将军自是带着容颜一起跟上。
明容拉着晏闻的手,远远的看着,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消失在山路之间,明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他们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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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从蒙北出发的一队人马在大凉山一处山谷里安营扎寨。
没一时,篝火便被搭了起来,一头半路被言念射中了鹿,已被扒了皮毛,架在了篝火之上。
言念卷着袖子,正兴致勃勃地烤着鹿肉。
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在后面拍了他一下。
“王爷辛苦,今日让小侄孝敬孝敬您!”言念笑道。
“有肉无酒,没有意思。”郡王说了一句。
言念二话不说,从腰间摘下一个酒壶,捧到了郡王面前。
郡王眼睛一亮,打开盖子闻了闻,夸了一句,“好酒!”
“今日明容不在这,王爷就好好喝一杯,然后睡过一觉,明日咱们便要开拔了。”
郡王依然抿了一口,一个劲的点头,这会儿转头看向言念,“当初赵郎中便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夸你,人品正派,机敏侠义,竟是赞不绝口,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过奖了,我就是个不学无术之辈,这一点您的宝贝女婿也是这么认为的。”
郡王哈哈大笑,觉得这位言大人说话颇有意思。
这会儿鹿肉熟了,两人就边喝边聊。
几杯之后,两人也聊开了,郡王搂住言念肩膀,“赵医正对我的女婿颇有几分意见,却对你十分推崇,当日还有意无意地跟我说,若是要他挑女婿,头一个便是你。”
“惭愧!惭愧!”言念也跟着乐。
晏闻那小子到哪儿都顺风顺水,就是不讨明容的师父赵郎中的喜欢,真是好笑。
“听说你至今没有成亲,回头到了上京城,我让拙荆帮你好好物色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