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停下脚步,转身朝澹台文望望去。
不!确切的说,她是看向谢傅,嘴角勾起一丝轻浮的微笑,傅叔,穿成这个样子,今天又要扮演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澹台文望只见一道美丽的仙眸朝他飘来,心头顿时荡漾不已。
再见她嘴角勾勒出一丝轻浮的微笑,顿时把他看得如同一个娇羞的小娘子那般腼腆,恨不得依偎在她的怀中,向她撒娇。
好厉害的攻势啊,我堂堂男儿汉都被她看得屈脊,女人那还受的了,只怕这一眼神就足以把女子看得心酥,流情如注。
谢傅心中默念着,你可不要过来,要不然我可没法收场,你张扬你的,我低调我的。
小问题谢傅也许能够轻易解决,但张凌萝绝对是个大问题。
连牡丹娘子都被看得脸上微微一红,此女美不美另说,光是这份盛气凌人的独特气质,就让人心头很是怦怦。
张凌萝轻佻一笑之后就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前行。
谢傅和澹台文望暗暗松了口气,不!松气的还有同坐的四位公子。
澹台文望低声问道:“这女子是谁,竟如此派头?”
施公子笑道:“她可大有来头,张家千金张凌萝,这运河上最大的楼船就是她的,能成为她的座上宾,无一不是俊俏才子。”
澹台文望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张凌萝,难怪哩。”
看来澹台文望也素有耳闻。
张凌萝直接走到甲座,与几位穿着儒服的中年人打了招呼,“司马大人,你也来了。”
坐在中间的中年儒士呵呵一笑:“你就不用客气了,叫声朱伯伯就好。”
张凌萝甜甜一笑:“朱伯伯。”
这名中年儒士正是朱家朱长照,任苏州司马一职,没有实权,这一类职位往往为豪门望族所霸占,挂有官名却无政事。
朱长照的左右,是州学府的几位博士,张凌萝也打了招呼,看来稔熟。
几位博士待张凌萝转身,脸上忍不住露出古怪的表情,本来豪门子弟在这风月之地,作风纨绔也是可以理解,可这张家千金行径却比男子还要乖张,长史大人怎么也不好好管教这个孙女。
当然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念叨,人家贵为张家千金,能跟自己打招呼,是给自己面子,在她眼中,只怕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是她身后的拥趸者,一个也惹不起。
张凌萝刚刚转身,甲座立即有几名男子主腾出座位来,“张小姐,坐这边来。”
对于这些望族子弟来说,张凌萝坐在谁的位置就是给谁面子。
张凌萝淡淡一笑,“谢了”随便选了个座位坐下。
不知是不是故意挑选,这个座位能够直接看到谢傅这边。
众贵公子陪着张凌萝这个千金小姐饮酒说笑,一众人高声说话举止放肆,若无旁人。
风月酒会本来如此,若是青楼娘子也是正常,可张凌萝分明是豪门千金小姐,这就让人难免感到怪异。
当然比起长安酒宴靡费,男女敞腹相拥,还属正常许多,这终究是江南之地。
张凌萝喝着酒,却眸带笑意朝谢傅这边望来,似轻佻若挑衅,谢傅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澹台文望和四名公子这边,见张凌萝目光好几次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瞟来,被张凌萝看的心痒痒的。
这并不是美到让人失魂落魄的问题,而是那种泼辣大胆的味道,就像拿一根羽毛不停的撩你的心肝,这谁受的了。
陶公子低声道:“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们之间某一人吧?”
施公子道:“不会吧,她身边那几位个个俊俏非常。”
陶公子道:“那就是看上我们的才了。”
此话一出,四人突然恍悟,同时望向澹台文望,“澹台兄,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不会吧。”澹台文望心里既得意欢喜又有几分忐忑。
施公子笑道:“澹台兄,你还不过去敬酒,难道让张千金反过来敬你不成。”
陶公子也跟着怂恿道:“这可是结识张凌萝的好机会,你若成为她的座上宾,日后也好招呼兄弟一同前往。”
他们虽然有才子之名,张凌萝还是他们可望不可及的存在,张家千金还缺名士才子吗?简直笑话。
澹台文望被几人怂恿的飘飘然,只感觉张凌萝就是看上他了,朗声应道:“好,我这就去给她敬酒!”
谢傅睁开眼睛,淡淡道:“公子。”
简单公子二字却是提醒,澹台文望这是羊入虎口,怎么死都不知道。
澹台文望豪言笑道:“面对美人,我岂能怯场。”说着端酒朝张凌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