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偏厅,却只有澹台鹤情一个人意态悠闲的品着茶,至于兰甯却不见踪影。
澹台鹤情淡淡道:“不必看了,人回去了。”
谢傅笑了笑:“没事吧。”
澹台鹤情反问:“你说呢?”
谢傅笑道:“鹤情,我也没想到你跟兰甯认识。”
躲在帘后的兰甯听了谢傅这话,心中暗笑。
澹台鹤情淡淡道:“我和兰甯从小就认识。”
谢傅淡淡应了一句:“真是巧啊。”
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澹台鹤情神情,
人都是善于隐藏的动物,话有时候并不是心里话,而细微的神情变化却是真实的反应。
澹台鹤情神情平淡,谢傅根本从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来,不知她是怒是气。
澹台鹤情从商这么多年,表情功夫已经炉火纯青。
澹台鹤情问了一句:“没有话了吗?”
谢傅只得慢慢试探,笑着走了过去,“鹤情,你曾说给我娶几门妾室,不知是真是假啊。”
澹台鹤情漫不经心道:“我也跟你说过玩玩就好,可别动真的。”
“当然当然。”谢傅说着就在她的身边坐下,手亲近的伸过去。
“不要碰我!”澹台鹤情脸色冰寒,立即拨开,追问:“当然什么?”
谢傅回避问题,直接道:“鹤情,我是最爱你的。”
躲在帘后的兰甯闻言心头酸溜溜的,哼,男人都是骗子。
澹台鹤情笑了笑了:“是吗?”
谢傅见她冰雪消融,立即趁机将她搂住:“是是是,我最最最爱你了。”
澹台鹤情这一回倒是没有拒绝,侧头凝视着他,轻轻问道:“爱到什么程度?”
谢傅应道:“爱到愿意为你付出生命。”
澹台鹤情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问:“那你爱兰甯吗?”
兰甯心里酸溜溜的,听见澹台鹤情这话立即竖耳聆听。
谢傅闻言,只感觉鹤情这回马枪太厉害,最爱的女人问他爱不爱其她女人,这让他怎么回答啊。
谢傅一时语顿之后,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我跟兰甯在一起,自然是对她有几分喜欢的。”
有多爱都不能全部说出来,谢傅也不知道鹤情醋劲大不大,但是个女人就肯定会吃醋,这个道理他懂。
太直了,怎么死都不知道,就好像面对皇帝,心里就算对皇帝有多么不满,也不能开口说出来。
澹台鹤情问:“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喜欢到也愿意为她去死吗?哼!”
兰甯闻言心中暗暗紧张激动起来,傅也愿意为我去死吗?
澹台鹤情这声冷哼,谢傅心领神会啊,笑道:“自然不能与你相比。”
兰甯心里一阵难受,只听谢傅继续说道:“鹤情,你不是说过男人嘛自古也是风流多情,管也是管不住,玩玩就好,别动真就好。”
澹台鹤情展颜一笑:“这么说你只是玩玩而已?”
谢傅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用戏谑的口吻道:“兰甯绝色无双,让整个苏州城的男人都对她神魂颠倒,你相公我也是男人,总不能让我免俗吧。”
澹台鹤情撒娇的掐了谢傅一下,“男人都是风流胚子。”
谢傅见状,趁热打铁,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口,
澹台鹤情咯咯娇笑起来:“既然你只是玩玩,我就不生气,我要你的心全部属于我一个人的。”
“鹤情,你真好。”
“咯咯,呜……”
兰甯能听见浅浅的啜啜声响,知道两人在干什么,尽管这个女人是鹤情姐姐,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傅……傅……这是花厅,随时都会有人进来,不要解我绦带,等晚上回房,再好好侍奉你,给你享受,好吗?”
兰甯咬牙,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奸夫银妇。
谢傅见把澹台鹤情哄的心花怒放,知道应该说正事了,“鹤情,那兰甯的事你是同意了。”
澹台鹤情却道:“我同意什么,你玩归玩,别往家里带。”
谢傅闻言一讶,果然对于男人,就算是亲姐妹也是寸步不让啊。
澹台鹤情道:“再者现在她毁容了,容貌不再,还有什么可玩的,你趁早甩了她。怎么不舍得啊?”
谢傅听澹台鹤情似在跟自己打情骂俏,嘴上好声道:“就是因为她毁了容,变得如此可怜,我更不能抛下她,要不然你相公岂不是变得无情无义的人了。”
谢傅见澹台鹤情没有表示,紧接着又道:“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听她也叫你一声鹤情姐姐,看在这声姐姐的份上,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澹台鹤情破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我是挺可怜她的。”说着眼角有意无意的朝帘布后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