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哨声都向这边奔来,查看情况。
反应速度那是相当快。
车里被蒙着脸的李锜嘴角一抽,笑了起来。过了初时的慌张,他已经彻底镇定了下来。
如果说离着皇城远一点,或者离城门近一点,想劫人或许还有可能,在祟仁坊,他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蠢贼。
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城景风门外,尚书省发布公文的地方,门里就是军器监,光禄寺,少府监尚书六部。
别说武候铺六街徼巡,光是禁军就驻扎着好几百人。
但随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马车不但没停,连减速都没有,一路向前,就好像没有哨音没有人追赶阻拦喝问一样。
竟然就这么顺着金光春明大街一路前行,又拐了个弯向南。
李锜刚开始还能判断出马车的位置,在哪条街上,这一拐弯向南他就懵了。必竟看不到外面。他有点慌,竖着耳机听着外面的动静,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发生,武候徼巡追过来,李同系远远的就拿出了张军的鱼袋高举,示意武候徼巡禁声,跟随。
紫金鱼袋就是最好的说明,于是车外自然就恢复了安静。六街徼巡抱了抱拳就散了,武候也告退,只留下祟仁坊两位跟了过来。
没办法,事情发生在他们的责任区,好歹也得有个说法回去上报。
其实就算他们想拦也没招,近前一看这些人全是横刀在身就知道大概身份了。徼巡和武候是不许带刀的,他们用棍……
马车直接驶进别府,那两个祟仁坊的武候互相看了看。还跟进去么?要不回了吧?
紫金鱼袋,坊墙开户,这事儿不管是怎么回事儿,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了,甚至连掺合的资格都没有。
就这么回去往上面报一声,也就算交差了,估计上面也不能说什么,大概率就此了结。
武候铺属金吾卫,金吾卫在这些大员面前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没什么威慑力。
谁知他俩想走,走不了了。
李同系带着人直接把这哥俩给挟进了府内……事情没出结果,这地方不能走漏了消息,只能先委屈他们一下,在这等着吧。
看看李同系他们,再看看坊墙上刀明甲亮的军士,两个武候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锜五人被人扶着下车,左拐右拐的带进一处室内,然后去了蒙面。
等眼睛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在别人脸上看到什么表现,结果发现全是懵的。
没有任何头绪啊,再多的聪明机智也完全没用。
李锜看了看窗子上的玻璃,曲了曲眼睛。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到的,即使买得起,也不一定买得着。
“李参军。”说话的人是吏部的一个郎中:“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觉这事儿就是冲着李锜来的,所以冷静下来才有此一问。不只是他,其他几个,包括李锜也大概知道这一点。
“实不相瞒,某也未知。到是牵连诸位了,事后某一定摆酒赔罪。”
另外几个人都在打量着屋子里。一看就不是小户人家的房子,心中就安稳了不少,至少应该不是什么谋财害命。
有人凑到窗子边上去向外面看,只见门外有人持刀守着,看到他向外看也没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