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留意到宋国公夫人,闻声猛地一回头,吃了一大惊,“我说,你怎么还没回营帐?”
申时起她们就要入席观看狩猎开篇汇演,届时陛下也要出席。
这会子午时早过,她们还没用饭,何况,天儿正热,用完午饭都要歇息片刻,否则整个下半晌都会没精神。
“秀娥,今日真是对不住,不仅让你吃了苦头,还在陛下那里……虽说陛下并未放心上,我总归过意不去。”宋国公夫人急急走到裴秀娥面前,态度诚恳的向她致歉。
姿态端的特别低。
实际上裴秀娥早将这件小插曲抛之脑后,然而看到宋国公夫人那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她忍不住打趣道:“哎呀,我竟不知,向来端庄大气、不拘小节的魏慕臻也有这样乖巧的一面。”
宋国公夫人:“……”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算了,斗了大半辈子,她早知裴秀娥脾性,这件事本来就是自己的过错,无论她怎么奚落,自己只管忍着好了。
不料裴秀娥雷声大雨点小,忽而挽住宋国公夫人的手臂,热情邀她前往自己的营帐用午食。
对此,宋国公夫人连连推脱道:“改日吧,我得赶快派个人去找找那逆子,别真去了哪个山头儿,待会儿误了时辰可罪过大了。”
宋甘棠去山头儿做什么?裴秀娥大为不解。
宋国公夫人直叹气:“还不是要去寻稀奇古怪的木材做机关。”
裴秀娥大笑,“工部尚书宋甘棠,果然响当当的木痴。不过,这地儿咱们难得来一趟,管那些小子做甚?只管乐咱们自己的。”
宋国公夫人拗不过,只好随裴秀娥一同进了营帐。
公主、命妇的营帐皆在国君行宫左右,文官、武将们的营帐另在一处,离的非常远,这会子刚来,正是乱哄哄的时候。因此,宋国公夫人也只是嘴里念叨几句,并未真的派人去寻宋甘棠。
无论如何,她儿子已官拜尚书,且早已加冠,她这个做母亲的若还追着不放,只会给旁人徒增笑料。
进了营帐,裴秀娥才敢放声与宋国公夫人讨论宋甘棠之事。
话说,宋甘棠早已过弱冠之年,宋国公夫妇对他的亲事竟没一点操心的样子,实在令人不解。
“同我说实话,你们宋家是不是也盯着夫王的位置?”这话,裴秀娥早就想问了。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们家那呆子,还夫王!他只要老老实实做人家夫君,我和他爹都要烧香拜佛了。”
这话怎么说?裴秀娥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宋国公夫人。
只听对方压低声音道:“这几年,我明里暗里不知往他房中送了多少模样俊俏的丫鬟,愣是一个没动。”
“啊?”
这,这如何是好?
“没请个大夫瞧瞧吗?”裴秀娥自问好心,哪知宋国公夫人差点翻脸,“请什么大夫!我儿子好好的,一点毛病都没有,他就是对那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胡说八道!”裴秀娥立刻相驳,“天性使然的事儿,怎么能以兴趣论断?我们家国公爷都这岁数了,还成天缠着我不放呢。”
宋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