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常务政事的时候,尚六珈、零露等人已兵分几路前往新贵们的府邸赐匾额。
其中,靖国公秦桑洛,武陵王楚凌霄,平安伯班茁葭的府邸都是现成的宅邸,又大又气派。
唯有安定侯殷其雷的府邸需要划地修建,如今只是先把匾额送至原宅。
殷府。
当殷夫人听管家说老爷被封一等安定侯,大小姐被封四品左通证时,激动的差点晕过去。
“当真?”她心肝儿颤颤问道。
管家哪敢撒谎,直说宫里送匾之人已在路上,眼见就要抵达府中。
殷夫人立刻要去府门相迎,走几步又回来,理了理妆容。
“夫人,您该吩咐厨里准备茶水,还有红封。”管家笑着提醒。
殷夫人叫声道:“对对,快快去准备,红封包大一些,不知一百两够不够。”
自言自语的时候,殷夫人又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免得给老爷和不离丢脸。
话虽如此,她岂能不慌!
当初,最穷困潦倒的时候,她也是下田种地,养禽养畜的农家妇人。那时虽没有孩子,老爷却要读书科举,她从年头忙到年尾,勉强能吃饱饭。
后来,她家老爷做了县令,她才渐渐不做农活粗活。
谁能想到,她会随着老爷一步步升迁,做到御史大夫夫人的一步。
她早已满足,不曾想,如今,老爷竟挣得这么大一份家业,她成了侯府夫人,她儿子就算读书不成,也有一份爵位继承。
殷不弃抱着殷夫人的膀子晃了好几下,激动道:“娘,这都是真的吗?”
殷夫人喜极而泣,点头如捣蒜。
“那爹和姐姐现在在哪里?”
经殷不弃提醒,殷夫人忙问管家,管家道:“下朝后,老爷陪小姐去了通政司,熟悉一下同僚与环境。老爷说了,若宫里来人,寻常对待即可,红封只可少不可多。”
殷夫人急得不行,这么大阵仗,她一深宅妇人如何应对?
“老爷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如瞧不行,非得赶到现在。”
管家欲言又止,殷不弃让他直言。
管家只好道:“老爷说了,这份家业全是小姐挣来的,与府里任何人无关。今后府中行事要以小姐为重,莫给小姐丢脸。”
也难为管家难以启齿,这话实在难听。
犹如一盆冷水,把躁动不安的殷夫人浇了个透心凉。
殷不弃想了想道:“就照着老爷的意思行事,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不该有的,一样不能多。”
说完,又安慰殷夫人,“娘,您别紧张,有我呢。”
殷夫人这才算找到一点主心骨。
尚六珈领着宫人们亲来殷府传旨,送匾,看见只有殷夫人、殷不弃母子接旨谢恩,全程不见那对父女,尚六珈不由一愣。
殷夫人不卑不亢的向尚六珈解释那对父女的去向,又礼数周全的请他喝茶,说话间,不动声色的将红封奉上。
数额只有二十两,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尚六珈笑着推辞,殷夫人道:“一点子小心意,请大总管喝茶,您莫要嫌弃。”
“岂敢,岂敢。”尚六珈笑纳。
心里已经嘀咕的不行,怎么都学铁公鸡,一个比一个抠。
这殷家人也太小气了,都已经封侯了,红封却只有二十两,人家班伯爷还给五十两呢。
寒碜人。
尚六珈不贪财,但是他这回要破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