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奔去。
……
此时的殷夫人正看着笑的比花儿还要美的秦食马发怔,她身旁的阿葵更是局促不安。
一方面,阿葵不知秦小公爷等下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另一方面,她昨日被小姐灭掉的热情似乎又隐隐生出希望的小火苗。
“不知晚辈有没有荣幸请夫人喝一杯清茶呢?”秦食马恭敬有加,态度诚恳。
殷夫人虽不知秦食马打着什么主意,却未拂其意,对方毕竟是秦国公的独子,又是先帝亲封的太仆寺少卿,她自然要给这个面子的。
关键是,殷夫人也好奇,好端端的,秦小公爷为何要请她喝茶?
她自问两家没有交集,除了不离与他同为陛下伴读,拜国师为师。
灵光一闪,殷夫人想到一二隐隐的可能,立刻随秦食马下了城楼。
城门口一侧,有一个毫不起眼的小茶馆,里面却空无一人,掌柜、伙计竟都不在。
秦食马亲自为殷夫人烹了一壶清茶。
“秦小公爷做事如此谨慎,不知要与我说什么?”
秦食马刚在案前落座,殷夫人便迫不及待问道。
秦食马笑道:“夫人莫急,请喝茶。”
殷夫人稍稍收敛心绪,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她早起头晕目眩的厉害,实在没有胃口进食任何东西,包括茶水。
“晚辈与不离同为陛下的伴读,又拜了国师为师,说是同窗一点不为过,看在这层关系上,晚辈斗胆向夫人进言几句,得罪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殷夫人直言相请。
秦食马:“晚辈就是想提醒夫人一句,下次再动手时,不要打脸。”
殷夫人:“……”
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被一个少年如此独特的提醒,殷夫人脸上禁不住火辣辣的烧,她本就有些眩晕,这会子更加不适。
“不离性格刚毅,比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男儿还像男儿。可纵然再像,她终究还是个女儿,同别家的女儿一样,会伤心,会流泪,只不过她不愿意被人看到而已。”
茶馆静的,殷夫人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半晌,她才艰难开口,“这些,都是不离与你讲的?”
秦食马又笑,这回笑的有点冷,他指着自己的眼睛,义正言辞,“夫人,晚辈不瞎。”
又是长久的沉默。
殷夫人眼睛倒没闲着,一直对秦食马上下打量。
少年生的绝美,尤其是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凤眸,与他母亲一模一样。
秦国公夫人裴秀娥,迄今美名远扬,年轻时更是美的惊心动魄,莫说男人,就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惊叹。
据说秦国公当年初见裴秀娥,当场失魂落魄,回家后便扬言,非她不娶。然裴秀娥出身不高,父亲只是个七品县令。
门第如此悬殊,老国公自然不同意。秦国公便同其父怄气,足足怄了三个月,最后还是老国公夫人熬不下去,出面拍板儿,年仅十四岁的裴秀娥就这样入主秦国公府。
眨眼半生过去,那些等着裴秀娥闹笑话的贵夫人一个个老的老,衰的衰,被公婆、丈夫、子女、人情往来等种种琐事缠的脱不开身,裴秀娥却活的越发恣意,已近不惑之年的她,说笑间仍隐隐可见小女儿姿态。
皆因秦国公多年来,一如既往的对其宠爱有加之故。
而同样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还有眼前这位,一笑就晃人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