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芸从卜五娘的内宅大院走到了正房大院。
袭人、紫鹃眼下正一起坐在东厢房做着针线活。
唉,最近几个月卜五娘已经几次称赞晴雯的针线活了,这让袭人、紫鹃都感到压力了。
原著里就连薛宝钗都说了:纺绩、针黹是身心的本等。
在这个时代,针黹对豪门小姐而言都是重要本分,更别说丫鬟了。
如今晴雯的针线活得到了卜五娘的赞赏,袭人、紫鹃也就难免因此感到压力,不想让自己在这块被晴雯甩远了。
于是最近两个丫鬟已经在苦练针黹了。
“哎呀!”
袭人突然叫了一声,手指不小心被针扎出了一个小血点。
“又不小心扎到手指了?”
紫鹃一边说着一边帮忙护理起来。
护理完毕,袭人叹了口气:“唉,我在针黹上真是没天赋呢,头里在西府里跟着老太太的时候就学不好,如今年龄大了几岁,依然还学不好。”
紫鹃笑道:“我觉得你这话说的在理。”
袭人:“……”
紫鹃继续笑道:“既然你不擅长这个,就别太难为自己了,你知道我们家二爷的,他不在意丫鬟是否善于针黹这种事。”
袭人面露苦笑,虽然她知道这点,但她心里还是想让自己的针线活水平好起来,不仅因为晴雯给了她压力,也因为她觉得贾芸实在很优秀,这点也让她有压力,觉得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好了才配得上做贾芸的房里人。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粗使丫鬟激动的喊声:“二位姑娘快出来啊,二爷家来了!”
袭人、紫鹃闻言,顿时都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二话不说,不约而同朝着厢房外跑去。
到了厢房外,两人看见了贾芸,都更激动了,又不约而同快步上前对贾芸恭声喊道:“二爷!”
贾芸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微微一笑:“嗯,看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们都有照顾好自己,没有哪个病了伤了。”
此话一出,袭人、紫鹃顿时都眼眶湿润了。
随即两人便发现,贾芸不仅晒黑了,还一身风尘仆仆的辛苦样子,两人的眼泪便流下来了。
贾芸笑道:“怎么了这是?怎么见我家来了还哭了?”
紫鹃道:“二爷晒黑了呢。”
袭人道:“二爷辛苦了。”
贾芸笑道:“正值夏天,去京外捉拿犯人,难免会晒黑的。”
贾芸随即道:“都别哭了,去给我烧热水,摆放泡澡木桶,我要好好泡个澡。”
贾芸上次洗澡,还是离开淮安回京时,已经超过十天了,这些日子坐船赶路,加上又是夏天,身上脏得都难受了。
贾芸没有洁癖,但确实注重个人卫生。
袭人、紫鹃立刻破泣为笑,都开心的“哎”了一声。
真好,又可以服侍他了。
……
……
贾芸回到神京城几天后,薛家的两只船才抵达神京城。
此时王子腾已经从京营节度使升官为九省统制,九省统制是正一品的武官!
薛蟠对此暗喜,他这个呆霸王没几个怕的人,王子腾就是他最怕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