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县后,在查找出临国有奸细后,大公子又觉得二公子强了功劳,暗下里又使这些隐私的手段。
不是亲生的,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又是兄弟般长大,怎就这么狠的心容不下主子。
“后院安排好了”谢衡闭着眼睛问。
“安排好了,大娘子没有出过屋子,晚饭也是下人送进去的。”
“下去吧。”谢衡一脸疲惫赶人。
卢植还有一肚子的话,也只能咽下去,安静的退出去。
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谢衡才慢慢睁开眼睛,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窗外,也不知在看着哪一处,良久才慢慢收回目光。
要想毁掉一个人,只能让他一直不停的膨胀下去,才能彻底的毁掉,说是捧差也不为过。
谢衡并不着急,低头之后,目光落在腰间的荷包上。
普通的布料,里面装着的也是些绿植,普通的草木香,他竟鬼使神差的一直戴在身上。
随手扯下来扔在书桌上,谢衡起身去了后罩,里面冒着淡淡的水汽,正是小池的温泉。
待卢植端了吃食进来时,发现主子包好的伤口又泛着血色,在看那还滴着水的头发,想劝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拿了干净的布上前重将新伤口包扎一次。
谢衡东西才吃了两口,原本无害的眸光瞬间变的犀利起来。
卢植也一身警惕。
有人进了院子。
这处是前院书房,护卫没有吩咐是不会进来,有的只是躲在暗处的暗卫。
突然响起的脚步声,虽极力在轻放,还是书房内的主仆二人查到。
“主子。”卢植看过去。
暗卫没有出来拦着,可见是中了招。
但是那些暗卫可不是普通护卫,身上的功夫又岂能一点动静没有就被人放倒,那来的人
门被叩吃。
寄静的夜里,声音不大,却重重的敲在心上。
“有客人来了,去开门吧。”谢衡放下筷子,也起身去了前面。
卢植快步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男子,男子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清雅中带着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王敦绕开他,淡定的直接走了进去。
卢植:
待他回神转身跟上时,走走两步就被主子的话叫住,“去外面守着。”
“是。”卢植只能又转身出去。
屋子里,王敦自顾就近寻了椅子坐下,淡淡打量着桌子后面的男子,他勾了勾唇角,“若是我不寻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去找我们?”
谢衡起身,走到男子身前,定定的看着对方,半响才叫了一声,“小舅舅。”
少年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
王敦笑出声来,“不错,还知道认人。”
听出小舅舅语气里的嘲讽,谢衡也不接话。
王敦凤眼从他灰白的脸上移开,“行了坐吧,别第一次见面让人觉得我这个当舅舅的欺负你,明知对方是狼,还是心慈手软,既然如此,这伤就得自己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