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不用说,大氅直接披在身上,便是那许妈妈身上也披着羊皮,只有宋秦两家受罪些,为了暖和一些,离火堆近一些不说,还不敢睡过去,深怕冻坏了。
宋行突然很安静,只是远远看着顾韫,也不再上前。
这一晚顾韫也没有深睡,她怕出事,好在熬到天亮时,没发生什么事。
没有休息好,白天赶路的进程也慢下来,许妈妈问有没有牛车。
卢植指着望不到尽头的流民,“妈妈自己看吧。”
他们一路这般整齐,已经引得一些人注意,若是再坐上牛车,怕早就引来更多的贼惦记。
许妈妈撇撇嘴,“我到是没事,就怕累坏了吕娘子。”
吕施施接过话,“我没事。”
许妈妈嘴角僵了僵,“娘子没事就好。”
卢植警告的扫了许妈妈一眼,之后的路上许妈妈才安分些。
顾韫最为安静,她与纪妈妈走在一起,除非吕施施过来搭话,顾韫从未主动找过她,吕施施也看出顾韫是不想与她太过来往,之后也冷下来。
这天不到天黑,就到了驿站,四下里有士兵守着,流民也不敢往前去,下一个驿站离这里有五十多里,卢植便让众人在这里先歇下。
房间到不似之前那般充裕,只要来两间房,男女各一间。
这样一来就有问题,房间里有榻有床,只能睡四个人,有两个人却无地方睡。
秦桃桃进房间后,眼珠转了转,扶着宋母便坐在榻上,“阿娘,你身子还病着,快坐吧。”
纪妈妈看到这一幕,气的眼珠差点掉下来。
吕家娘子自是得睡床的,那是刺史的义女,秦桃桃到是精明,知道不能抢床,直接把软榻给占了。
吕施施看到这一幕,眸子动了动。
身边的许妈妈已开了口,“娘子也到床上先休息一下吧,卢护卫说餐食要晚一些。”
如此一来,到只有顾韫和纪妈妈没地方睡了。
“阿韫,你们睡榻吧,原本我们就一路靠你们才走到这。”宋母起身。
秦桃桃却把人按回去,“阿娘,你身子弱,大妹妹定不会与你争的。”
“桃桃,你不要叫我阿娘”
“阿娘”秦桃桃两腿一软,跪下。
又是这样,还不知道要闹腾多久。
顾韫很累,甚至还有些发烧,她懒得理会秦桃桃的小家子作派,让纪妈妈去和驿站里的人多要几把椅子。
纪妈妈立时便明白娘子的用意,笑着出去,顾韫走到床旁坐下为,慢慢揉着额角。
“顾妹妹,你到床上来吧,床上大,四个人挤一挤睡下了。”
“昨夜便没有休息,今晚再休息不好,身子也熬不住,吕姐姐不必担心,一会儿用椅子拼个床,再添个被褥就行了。”
许妈妈抢话道,“可不是,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娘子就不用再和顾娘子客气了。”
吕施施皱皱眉,没有接话。
许妈妈又常把她是夫人身边的话拿出来说,这一幕落在谁眼里,都看得出来是奴大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