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少?”
顾韫:
她觉得有些荒诞,“卢护卫过来只是问这事?”
卢植不回只问,“不知大娘子做了多少?”
顾韫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还是照实道,“这几日有些忙,还未动手。”
“大娘子的意思是一个也没有做?”卢植有些头疼。
顾韫闭上眼,“是。”
“冒犯了”
顾韫还没明白卢植为何说这个,几息间看到卢植到了身前,不等开口,便有被子罩在她头上,紧接着身子一轻,就被扛了起来。
“夜深,大娘子响必也不想惊动家人。“卢植隐喻警告一声,扛着人轻手出屋,身子一跃跳上墙头,眨眼之间消失在黑暗里。
***
宅院里,卢植跪在院中,屋里有淡淡的光从窗纸上透出来。
大娘子一个荷包也没有做,这话他回禀不来,只能将人带回来。
谁知道他一个没注意,在跳墙时将顾大娘子的头撞到树干上,人扛回来后放下才知撞晕过去。
主子没发话,卢植放下人后,便自行去院中罚跪了。
黑暗里卢堪摇头。
他这个弟弟聪明时比谁都聪明,可蠢时比谁都蠢。
主子都没碰的人,他竟给扛回来了,也不怪主子脸色难看。
回想刚刚主子给顾大娘子上药的神情,卢堪觉得他们主子是红鸾心动了。
顾韫不是自然醒,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一瞬间恍惚,还以为在梦里。
青色的帘帐,缎子被褥,屋子里还有淡淡的香。
这香味也有些熟悉。
是谢衡身上特有的冷香。
想起被撞晕过去前发生的事,顾韫心知不是在做梦。
她坐起身来,微微一动头上传来刺痛,她低低吸了一口冷气。
手抚在痛处,摸到一只大包。
“醒了?”一道微凉的声音骤然在身后响起。
顾韫身子一僵,之后慢慢回过头去。
靠窗软榻,谢衡披着大氅半靠而卧,男人的脸半隐在昏暗的灯里,凤眸狭长暗沉如深渊,淡淡看着坐在床上回眸的女子。
清秀的脸上红唇微微张启,眼中透着惊吓,微微侧着的身子将身上的衣裙也撑到极致,体态婀娜。
男人的目光似带着温度,微微眯起。
那样的眸子,顾韫太过熟悉,前世在很多个夜晚,男人就是这般将她控在身下,让她一次次迷失。
这目光让她难受,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她手足无措,慌乱下床,吓的低头站在床边。
“谢公子。”
谢衡眯着凤眸,目光晦暗不明,慢慢转着扳指,他声音淡淡,“过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顾韫的脸却不知不觉烫了起来。
更是因为谢衡的话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还是我过去?”谢衡声音慵懒,却又像里面有只手,在勾你的心。
顾韫哪里敢让他过来。
床和软榻,自然是软榻更安全。
一步步移到软榻旁,顾韫又福了福身子,“不知谢公子让人带小女子过来何事?”
谢衡挑挑眉,“我并不曾让人带顾娘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