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装死的唐三葬,李雄也没得选,只好盯着老丈人能吃人的眼光上前解释,好在有百花羞公主在一旁帮衬,小两口一块儿对付老丈人,总算是让老头儿接受了自己多出一个女婿的现实了。
老话讲,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
望着人比花娇、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又看了看长得稀奇古怪的毛脚女婿,那真是越看越气,看到最后,竟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搂着闺女放声大哭道:“我儿,却是委屈你了啊!委屈你了啊!”
李雄那个尴尬啊,百花羞公主也是哭笑不得,自家夫君长得有那么丑吗?
还行吧!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父王,你的病……”父女两个谈了许久,百花羞公主这才发现自己老父居然是一直站着在和自己说话,不由得大为吃惊。
宝象国君这会儿也不装了,放开身体的掩饰,一股气血从筋骨中迅速的蔓延到全身。
脸色迅速变得红润起来。
旁边一直吃瓜的唐三葬,此刻也好像见到什么奇观似的,瞪大了眼睛瞧着这老国君。
这才多久啊,这位宝象国君居然通了大周天,依他这身气血,再活个四十年,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都是国师尚父的功劳啊!”说到这事儿,宝象国君也是一脸真心实意的感激。
得知是唐三葬治好了自己父亲多年的旧疾,百花羞公主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唐三葬面前:“小女父王恶疾缠身多年,痛苦不堪,如今国师尚父不但与了小女一桩上佳的姻缘,更是治好了父王的恶疾,小女无以为报,只能在宫中立下国师尚父的牌位,日夜供奉!”
说完就又要给唐三葬磕头,唐三葬连忙扶起,满心的无奈,你给我连牌位有个屁用啊,你没了,估计我还在呢。
忽然,宝象国君眉头一皱:“苏九功呢?寡人让那奴才给国师尚父带路,如今国师尚父已然回朝,为何不见那奴才?”
唐三葬听了,也不说话,只是呵呵一笑,随即从腰间解下一只小口袋,往空中一抛。
随即就见一个人影从口袋中落了下来,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满脸青肿淤痕,不是那苏九功,又是何人。
宝象国君,见状上前观瞧,仔细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正要说话,刚好苏九功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与宝象国君打了个照面,不由得大喜。,
就听他口齿不清的喊了起来:“陛下……陛下饶命啊!请陛下看在老奴伺候陛下几十年的情分上,饶老奴一命吧!”
宝象国君一怔,一旁的百花羞公主,则是凑在自家父王耳边,将这奴才勾结弥勒菩萨,设计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说与自家父王听。
只听得宝象国君火冒三丈,指着苏九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老奴,枉寡人如此信众于你,将宫禁大权皆交予你,,本以为尔不过贪权好利,不曾想,居然敢设计、谋害寡人的爱女公主,如此大逆,寡人焉能饶你,殿前武士何在!”
“在!”
“与寡人将这阉宦拖出去,送于慎刑司,以大不敬罪处决!”
“陛下……陛下饶命啊!”
慎刑司、大不敬,这六个字从宝象国君的嘴中吐出来,苏九功整个人都彻底瘫软了,甚至连小便都失禁了。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他太知道了。
去了那个地方,必然是有死无生,再加上大不敬的罪名,只怕当时想死都难了!
“唉,这苏九功,近来几年,瞧着寡人身体不大好膝下又无男嗣继位,便心思动摇,寡人本来也能理解,阉人嘛……从来都是如此,谁掌权,他们就听谁的!”宝象国君叹了口气。
打自己成为宝象太子的时候,这苏九功就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也算是发小了,可他居然……想到此处,他原本的惋惜惆怅,都变成了愤怒:“可他居然敢对我儿动手,寡人焉能容他!”
不错,百花羞公主,就是宝象国君最后的软肋和底线。
“父王……”这公主一时之间,只觉得百感交集。
宝象国君慈爱的拍了拍女儿的小手,柔声道:“今日你与贤婿归来,父王又沉疴尽去,双喜临门,天大的好事,寡人要宴请满朝文武,你替父王去安排宴会吧!”
百花羞公主何等聪慧,瞬间明白自家父王是有要事与这位国师尚父商量,便柔顺的点点头,扯着李雄退下了。
“国师尚父,请救一救我宝象宗室吧!”百花羞公主和李雄前脚刚走。
后脚宝象国君便哭天抹泪的抱住了唐三葬的大腿,嚎起来。
唐三葬那叫一个无语啊,这国君这一招儿用的还挺熟练,上一次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大腿,一边往自己大腿上蹭着眼泪鼻涕,一边求自己去救他女儿。
“国君快快请起,有话可慢慢细谈,何必如此……嘿嘿嘿,别蹭了嘿,我这干净衣裳!”眼瞅着那眼泪鼻涕又要蹭到自己腿上,唐三葬终于忍不了了。
“国师若是不答应,小王便不起来!”得,这是打定了注意耍无赖啊。
“成成成,我答应还不行嘛!如今我是你宝象国的国师尚父,我那师弟也成了女婿,你若真的有难,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好说歹说,这位宝象国君终于起来了。
“国师尚父可知,我宝象国头号大害是什么?”宝象国君还卖起了关子。
唐三葬心下一动,他猜出来了,但还是故作不知的摇摇头:“请国君赐教!”
“正是那大司马,一代权奸霍骥!”宝象国君咬牙切齿的道。
果然如此啊!
唐三葬一脸古怪的看向宝象国君。
宝象国君瞧着这唐三葬脸色有些不对,只当是这位国师尚父不以为然,不由得一脸凝重的道:“国师尚父有所不知,这霍骥实在是不可小视啊,他……”
啪!
宝象国君话还没说完,就见唐三葬大袖一挥,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东西,打着璇儿滚落在国君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