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忘记的。
就这么把东西和钱送回去,村里必定有人说自己小气,不够敞亮。但自己还真就小气了,别说自己现在只是卫生院的院长,哪怕自己是省一的院长,结果也是一样。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杜衡还是稚子,杜平还是个毛头小伙时,他们家两代人干的事,差点就让杜衡这一家子缓不过来这口气。
凭什么原谅他们?
“杜兵,你在家吗?”杜衡趁着夜色直接上门,他不想让这件事过夜。而且白天他也没时间,工作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杜兵,我是杜衡,在家没?”
第二次刚喊完,就听见屋子门被打开的声音,一同传来的,还有杜兵和他媳妇的争吵声。
“杜兵,你个杂碎,你tm的不要脸。”
“r你m的,在b犟给老子丢人,老子弄死你,滚屋里去。”杜衡的声音低沉而又愤怒,蓬勃而出的话语更是脏到极致。
不过招来的是他媳妇更加肮脏的话语。
随后一声响亮的关门声响起,杜兵媳妇r翻杜兵先人的话,也随着关门声消失不见。
大门里面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随着哐啷一声,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杜兵非常的尴尬,尴尬到脸色涨红如血,“小衡你来了,赶紧进来。”
随着打开的大门,杜衡也看清了院子里的全貌。
杜兵的父亲在台子上坐着小板凳,整个脑袋低低地埋在两腿之间,整个脸面被膝盖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表情。
手里不停的从杏子里面拨出杏核,然后随手扔到一边的簸箕里。簸箕的边上,是一堆被敲烂的杏核壳。
另一端,杜兵妈妈抱着孩子坐在墙角,一老一少就像两个鹌鹑,缩在那个小小的犄角旮旯里,恨不得将全身挤进墙角的缝隙。
至于杜衡的到来,他们没有一点反应。
杜衡能理解,儿媳妇在公公面r天r地,r了他八辈祖宗,各种污言秽语狂飙,他哪里来的脸招呼杜衡的到来。
他这会可能最想做的,是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自家的粪坑里。
杜衡往后退了一步,“不进去了,我把东西给你送回来了,还有这个钱,你也一起收回去。”
杜兵脸色更加涨红,急忙说道,“你昨天晚上救了你嫂子,这是我给的谢礼,你赶紧拿回去。”
这样的套近乎,对杜衡一点影响都没有,坚决的摇摇头。
看杜兵不伸手接,便把东西放到了地上,并把钱放到牛奶盒子上,“不能要,我是一个大夫,救人是应该做的。”
杜兵眼中的尴尬神色更浓,他知道杜衡为什么不会要他的东西和钱。
而这样坚决的态度,也表明了杜衡不想和他和解。
刚准备说话,身后的屋子门被哐啷一声拉开,杜兵媳妇披头散发的冲了出来,满脸戾气的大喝,“姓杜的,你们全家都是畜生,杂碎,不得好死。”
儿媳妇的再次喝骂,让杜兵的父亲从两腿间抬起了脑袋,眼睛死死的盯着儿媳妇。
可是杜兵媳妇没有丝毫的惧意,毫不畏惧的回看了过去,“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爷俩就弄死我,都。。。。。。”
话没说完,双眼一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倒地之后,四肢居然还有轻微的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