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魏章正在两侧埋伏。
不得不说,这里的确是绝佳的埋伏之地,为将者只要来这里踏勘过,都定会小心埋伏的。
然而,姜叙白之前的一系列操作,让叛军将领真的以为:有机可乘,这才忽视了隐藏的危机。
一个人是不可能面面俱到的,尤其是这群被蒙蔽双眼的叛军。
为了能够让这次伏击达到效果,他带走了全军所有的弓箭手。
弓箭手可是一支军队中的精锐,训练弓箭手,最少要五年起步。
全军一共三千余弓箭手,姜叙白通通交给了魏章。
跟随魏章埋伏的弓箭手蹲伏在树丛之下,静静地等待着叛军。
这次魏章可是下了军令,严禁发出任何声响,违令者定斩不赦。
自凌晨开始,魏章的部队埋伏到了晌午,一点动静都没有露出,携带的口粮只有两日,但是魏章估算,应该用不到两日,叛军定然会经过这条道。
果然,没过多久,王阿所令部众便进入了谷道。
看到这一幕,魏章下令隐伏,等待叛军继续前行。
……
王阿左右环视着,令马放慢了速度。
之前有探报说,镇远至长泾有一条小道,其中较为狭长,而草木丰盛,恐有伏军。
来到此处,王阿发现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险恶。
两座山峰交错,形成一条道路,两侧山上郁郁葱葱,翠绿之色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
如果真有伏兵,埋伏于两翼,确实难以察觉,并且两侧居高临下,被骤然埋伏,恐怕凶多吉少。
然而细想之下,就那城外二十里扎营的公子,能安排什么伏兵?不过是和脓包软蛋罢了。
想到此处,王阿哈哈大笑,旁边小兵不解,询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我笑那位公子无谋短智。”
指着两侧的山翼,王阿露出笑容,得意的说道:“倘若在此处埋伏一支伏兵,我等岂不是束手待擒?”
旁边的士兵听着,挠了挠头,听不太懂王阿的话,不过看王阿的样子,便知道不是坏事。
然而,不知道为何,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让王阿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
于是速度越来越慢,以至于赶上来的后军也放缓了速度。
这时,一位眼尖的士兵看到路中间有一块木牌,于是指着木牌对王阿说道:“将军,路边有东西。”
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王阿果然看到了那块木牌,红色的木牌横在路中间,有半臂之长。
很是显眼,于是王阿勒马说道:“取与我看。”
士兵快跑过去,将木牌捡起。
只见红色的木牌上,有几个黑色的大字,不过他不认识字,于是拿起这块木牌,快步跑到王阿马前,递给王阿。
王阿接过木牌,低头一看,单见木牌之上几个大字。
“贼子命丧于此!”
看着这几个字,王阿顿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一种电流击穿身体的感觉骤然升起。
一个危险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有伏兵!
就在此时,一阵锐利的破空之声袭来,王阿甚至来不及开口,就被一支箭矢射中胸口。
这一箭射穿了甲胄,箭尖深深地扎入胸口,这一刻王阿感觉眼前一黑,从马上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