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的朋友。
她希望如果下次有人问起志保有没有朋友,志保可以想到她,然后说有。
即便今后她们会很长时间无法相遇,她也想让她记得自己永远有个朋友。
她真的不想让志保太孤单了
灯光熄灭,室内再无光源。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窗帘的缝隙中有点点来自外面的微弱光芒。
两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都有些睡不着。
毛利兰侧过头来看她,小幅度往她那边靠了靠,然后侧过身来,看她平躺着的侧脸。
熄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瞳孔已经适应了这个亮度,她也能从窗帘透过来的微弱的光中看清宫野志保的侧脸。
大概是知道她在看她,宫野志保闭着眼睛,装作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她的呼吸很轻,连一点气声都听不到。
她的皮肤很白,在这暗暗的房间里就像要发光一样。她的睫毛也很长,又浓又密,像刷子。
有几缕不甘心被压在脑袋后头的头发调皮地散乱在她耳朵边,软软的,特别可爱。
她可真好看啊
毛利兰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经跟她挨的极近。
在触碰到宫野志保的时候,宫野志保明显颤了一下。
毛利兰好似没有察觉到,像是抱毛绒公仔一样将她的整只手抱住。
感受着被窝里被抱住的手臂,宫野志保整个人像个木头一样僵在床上。
手被抱住的感觉是那样的明星,明显到她甚至能感觉到上面传来的温热,还有呼吸声?
她睁开眼来侧头一看,果不其然,毛利兰已经挪到了她旁边来,脑袋跟她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那又轻又热的呼吸就在她耳边,让她整个人被封印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除了姐姐之外,她没有跟任何人进行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这种距离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个人距离,完全进入了她的亲密距离中。
她很不适应,甚至僵硬地差点忘了呼吸。
不止是她,毛利兰也很紧张,心跳得如同雷鼓。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很是冒犯,但她觉得如果不直接一点,志保可能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她的朋友。
见宫野志保没有抗拒的意思,毛利兰心中松了口气,轻声问道:“志保,你什么时候会回日本呢?”
“不知道。”
宫野志保很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她的手好像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操控得了了。
“那志保会在美国待多久呢?”
“也不知道。”
“那我可以去美国找志保吗?”
“不可以。”
毛利兰很失望,她不知道志保什么时候回日本,也不知道怎样去美国找她,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面呢?
她真的好想再见到志保啊
“那志保可以来找我吗?”
生怕宫野志保说不,毛利兰问完赶忙继续道,“志保还记得我家的地址吗?我家住在东京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
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家的地址,生怕她忘了。
宫野志保没答话,半响从鼻腔里发生轻轻‘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