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份，她就怎么说，能够气得人肝疼。
张老姨娘再能忍，撞上这个女人，也能憋得肝火旺盛。然而，张老姨娘不敢跟陈老姨娘对上。
因为，她吃过太多次亏，受过太多次教训，清楚地知道，一旦她与陈老姨娘对上，不管是谁对谁错，受到惩罚的只会是她。
还是，翻倍的惩罚。
张老姨娘不想对上陈老姨娘，她低下头，想要装着没听见。
然而陈老姨娘怎么可能放过她？
冷嘲热讽，说张老姨娘活该，要不是她做多了亏心事，报应在儿女身上，姚六爷也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了。
活该亲儿子不认她，谁让她当初换了别人的儿子呢？
只可惜了姚六爷年纪轻轻，连成都没亲，就被关到了这里，这辈子怕是要毁了……
也不知道张老姨娘剩下的那两个女儿，落在老太君手里，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啧啧啧……据说姚六爷被关进来的时候，老太君已经在说亲了呢。
“就老太君那脾气，就你干的那些事情，你那两个女儿，啧啧啧啧……怕是要落不着好了。”陈老姨娘幸灾乐祸，“也不知道会嫁给什么下三烂的人，生不如死，谁让她们活该摊上了你这样的姨娘呢？”
张老姨娘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撕了陈老姨娘的脸。最终，她还是没忍住，抬起头来：“陈老姨娘，我是对不起你，你对付我就是，你诅咒茹月、茹星她俩干嘛？她们不过是两个小丫头，又没招你惹你……”
“是啊，她俩是没招我惹我，可谁让她们有你这样的姨娘呢？”陈老姨娘翻了一个白眼，“贪上你这样的娘，你觉得她们会有好下场？姚大爷那一房可是绝了子嗣了，你觉得老太君会放过你？没看到你儿子都被送进来了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老姨娘带着坏笑地问道，“你怕是不知道你儿子是怎么进来的吗？”
张老姨娘身子一抖，那天姚六爷被送进来的时候，自然有说罪名的。
只不过，张老姨娘不信。
她得罪了老太君，老太君为了教训她，往她儿子身上泼脏水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吧，你还真信你儿子说的话？！”陈老姨娘一脸诧异，将她头从扫到脚，“啧啧啧啧……你儿子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十三岁遗精，我还没给他安排女人，他就自己知道睡丫鬟了……这样的男人，你相信他说的话？”
张老姨娘目眦：“胡说，姚六爷不可能干这种事情，茹月、茹星是他亲妹妹——”
“可他不知道啊。”陈老姨娘提醒着，姚六爷知道自己身世的是，还是送到这里以后。
天知道还没送进来之前，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反正姚七小姐、姚八小姐不是她女儿，真要被姚六爷……
啧啧啧……可怜的小姑娘，居然被自己的亲哥占了便宜，这要让她们知道，怕是得上吊。
“那他们也是一个爹生的，姚六爷再糊涂，也不可能……”
陈老姨娘一看张老姨娘反应这么大，感觉戳中了她的软肋，哪里会那么轻易放过。
张老姨娘越在意，陈老姨娘越要说，就差直说姚六爷和姚七小姐、姚八小姐不清不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