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坐在这儿抽抽搭搭的,当妈的心疼了。”
妇人:“儿子怎么了?”
童声带哭腔:“我那小鱼死了,呜呜呜~?”
旁白:“小鱼儿,他有一个粗瓷的碗,里边有一小金鱼,你要说那大户人家的孩子吧,人家要玩什么就买什么,可这个穷人家庭,孩子想玩什么没什么。”
“门口瞧见过来卖小金鱼的呢,‘买一条吧’,买一条。‘再饶一个吧’,也不要钱。”
“孩子还挺喜欢,弄个碗跟里边养着,您琢磨呀,小鱼儿搁碗里边它水也浅也呐,活着也不欢畅。但是每天孩子都高兴,外边跑一天回来,跟小鱼说话。”
童声欢乐:“怎么样啊,挺好的?”
旁白:“跟小鱼聊天儿。可今天一睁眼一瞧,这鱼儿不动弹了,孩子眼泪下来了,跟这抽搭,就这一小伙伴。”
童声带哭腔:“小鱼死了,呜呜呜~”
“难过啊。他妈看他,‘行了……扔了吧。’”
童声哭腔:“我舍不得,怎么会死呢,昨天晚上还挺好的?”
“当妈的心疼,‘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回来那什么的,呃,待会儿妈出去给你买糖吃。啊哈,还是买那个糖葫芦,再给你买个小狗玩,行不行?’”
“嗯。”
“可等他再一低头,嘿,这小鱼跟这碗里边又活了,小孩看看。”
童声咬牙:“我……我能弄死它吗?”
“噗嗤~哈哈哈~~~”
沉浸式体验中的观众,被这冷不丁冒出来的包袱,一下给逗乐了。
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这是单口活儿的魅力,换一个词语来讲,那就叫“代入感”。
你前面把观众带得越深入,那打人物里出来情绪就越能感染他们。
胡炎用旁白的语气正经道:“怎么呢?因为真要死了,他能吃糖,能买小狗。”
童声切换:“我能弄死它吗?”
“这把他妈给气的哟,‘去去去,出去,外边玩去’,给轰出去了。”
“一间屋子半间炕,跟屋里收拾东西,嫌他在跟前碍事儿,轰出去,开门跑外边去了。”
“他这儿的房子呀,就是给穷人们盖的。不像说城里说,哪条胡同啊,什么井井有条的建设,没有。”
“都是穷人,你搭两间,我搭一间,天长日久了呢,也是一个比较繁华的社区,但是并不规矩。小孩站在这,又开始跟人打招呼。”
童声:“二大爷您好,三奶奶您好,老头你干嘛去?”
旁白:“嘴甜,谁都喜欢。正跟这说着呢,由打旁边呢,来了一个尼姑。尼姑,大伙都知道,出家人,是女的。”
“其实这俩子是华夏人发明的。人家本来不叫这个,这个‘尼’是印度语,是女性的意思,而且带着尊重。华夏人女的叫个姑娘,叫个什么的,尼姑呢,是咱们给人编出来的这么一称号。”
“这尼姑离这儿不远,桥坝子边上水月庵,是那儿的尼姑,法号叫静秋,她出了门,打这路过。”
“张双喜跟这站着呢,静秋这一走一回头,瞧见双喜了,觉这小孩子挺好看,浓眉大眼,小嘴巴红扑扑的,‘扑哧’就乐了。”
“双喜有一好处,好跟人打招呼,这一瞧人家冲自个儿乐呢,也跟人打招呼。”
童声:“和尚好!”
“静秋心说,哪儿的事啊?气哼哼道,‘你瞧好了,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