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到了第二天一早,颜良的家里又多了堆石头。
颜良在码头上忙完了,赶紧回到家里看着这一堆石头,生怕弄丢了什么的,虽说不至于,因为这里除了村里就不会有别人了,但是一地的东西,他不看着也不能安心啊,要是弄丢了一块算谁的?
到了九点半钟,倪宇东终于带着一帮人来了,颜良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给乡亲们打了个电话,让送石头的人家都派了人过来,颜良到了村口把老丈人一行人接到了家里。
来的人不少,倪宇东一行除了他之外有七人,看起来都像是文化人,说话的语气也不一般。
颜良也挨个打了招呼,便知道其中有两个是搞印章的,也就是刻印的,当然了人家叫篆刻大家,剩下的人中有搞书法的,也有搞地质的,还有一个是商人。
反正颜良自已不卖石头,他便不关心,等会乡亲们到了,让乡亲们和这些人扯就是了。
领这些人进了屋,等着乡亲们都到齐了,颜良和乡亲们一起从屋里把所有的石头都取了出来,直接摆在了当中的八仙桌上,让倪宇东带来的这些朋友观赏。
东西一拿出来,这帮人全都愣住了,一个个眼中都冒着光,围着桌上的一堆石头纷纷上了手。
乡亲们见这样的情况,也都围在了四周,于是桌子上里外形成了两圈,桌子边上坐着一圈,桌子旁边围了一圈。
“小倪啊,你还真带我见识了好东西,这东西做印石,怕是不比田黄差啊,老李,你说呢?”
老人手上拿着一块石头,石头并不大,也就是指甲盖那一点,石头是红色的,红的很撤底,如同凝结的果冻一般,颜色也很艳。
另一位笑着说道:“做印石的确很不错,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现在上刀试一试了”。
作为玩了一辈子印石的高手,石头一上手摸一下他便知道手中的这东西是极好的印石料,如同老友说的,这玩意一点不比田黄的质地差。
现在差的就是名气,还有这矿的产量了。
“值多少钱?”
石头的主人立刻张口问道。
颜良一抬眼,发现自家的六爷现在整张脸都涨红了。
“不好说,因为这东西现在市场上还没有,具体的价格我难说,不过最终还是要看产量,多了价值会略低些……”。
老头侃侃而谈。
乡亲们没有听明白,对于他们来说这东西是不值钱,那就完全没有意义了,不值钱谁苦哈哈的去刨石头、敲石头,敲了几个小时,自家的手现在都有起水泡了。
颜良也没有听明白,他和乡亲们一样,用多少软妹子来衡量石头的价值。
大家伙没有弄明白,老头说的顶级印石,那就是很有价值了,只是现在这东西没有在市场上出现过,什么价格他真是没有办法说。
和田黄鸡血石这类比?一开始肯定是不可能的。
人家玩了多少年,多少文这骚客供献了故事,才有了今天的价位。
这东西现在刚出来,怎么好定天价。
这种情况,你让他怎么和乡亲们说。
“像是这几块,还有这几块都挺不错的,对了,怎么只有红色和黄色,没有别的颜色么?”老爷子问道。
“我们挖出来的都在这里了。到现在就只有这两种颜色,别的都是杂色,多是像这样的”。
说着六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
“这就不行了,沁色太严重了”老头看了一眼,连伸手接都没接。
倪宇东的手中现在正把玩着一块明黄色鸡油质石头,石头不小,卵型的,长约五公分,宽约三公分出头,厚约两到三公分。
拿在手上那种油润感,让倪宇东有点舍不得放下。
“这块石头是谁的?”倪宇东问道。
“我的,宇东你要是喜欢拿去玩吧,反正也没有花什么功夫”五爷爷这边大方的说道。
倪宇东笑道:“这可不行,但是我实在是喜欢,这样吧,我出八万您要是乐意割爱我就收了雕个章自己用”。
“八万?”五爷爷一下子愣住了。
“您想要多少?您也出个价,咱们买卖东西总得讨价还价”倪宇东笑道。
对于倪宇东来说,这东西他喜欢,但是他也不可能按着田黄出这个价,只说说个自己认为合适的。
五爷爷一听立刻说道:“不是少了,是多了,八万真的有点多,要不这样吧,你给个一万拿去玩,这东西指不定山里有多少呢”。
“不行,一万肯定不成”。
倪宇东早看过桌上的东西了,大大小小的几十块,但是其它的,他真没什么兴趣,就只有这一块他看入了眼,至于那块红的,品质是极好,但是个头太小了,那玩意刻个印出来,小里小气的。
做印你得先有分量,太小了拿不出手啊。
太大了还可以切,太小了总不能接吧!
这玩意就是文人用的,画个画写个字往上一磕,跟个蚂蚁似的谁看的清?
“行,你要是要就拿走”五爷爷也不多话,八万块一个石头,他做梦都能笑醒。
倪宇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