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周润泽家灯火通明,与对面漆黑一片的荣国府形成鲜明的对比。
后院儿中,王熙凤撑着腰,东一句西一句,活跃气氛,把一院子的人逗的嘻嘻哈哈,笑逐颜开。
前院儿就要冷清多了,就周润泽、林如海、李兴、薛蟠四人边喝酒边闲聊。
林如海捏着胡须对周润泽道:“如今的新老勋贵闹得不可开交,王家那边儿你尽量还是不要去,哪怕是王子腾亲自登门相邀,你也要找借口推辞。”
周润泽点了点头,疑惑道:“姑父以为这勋贵相争,到底何时才会有个结果?”
林如海摇头道:“不好说,正常来看,要等太上皇驾崩才有结果,但也可能发生意外,最近一个月来,城内城外、宫内宫外的防卫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周润泽叹了口气,说道:“这局势总是乱糟糟的,百官都不能安下心来做事儿,受苦的还是百姓。”
“上次我回京时,路上还比较安全,这次回京的路上却碰到了几群打家劫舍的山贼,这说明地方上的局势已经非常糜烂了。”
他顿了顿,沉吟道:“如果这局面继续这样下去,搞不好明年全国各地都会有大规模的民乱发生。”
“听说陕西那边儿前不久还发生过暴乱,虽然被镇压下去,却也能说明朝廷对地方的掌控力度正在急剧下降!”
林如海皱了皱眉,想了想,说:“如今的确是多事之秋,但只要军队没出问题,地方上闹的再欢,也能很快弹压。”
周润泽道:“怕就怕军队也出了问题,姑父可知赦老爷那边儿在做走私生意?他就是借着贾府的军中人脉才敢胆大包天将生铁等违禁物资贩卖到草原上的。”
“竟有此事?”林如海惊讶道。
一旁的薛蟠插话道:“这事是真的,那会儿赦老爷刚做这生意的时候,还写信给我,想搭咱们薛家商路的便利,我闲麻烦,就没答应。”
“贾琏还亲自到金陵来找过我一次,我依旧没答应,后来就听说他们自个去做了。”
林如海担忧道:“看来荣国府的爵位是保不住的了!”
周润泽将从王熙凤那儿得来的消息说了,然后道:“如今赦老爷和贾琏在守孝期间不守规矩,丢了爵位还是好的,搞不好连人都要到苦寒之地走一遭。”
林如海忧心忡忡,叹道:“这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别人想劝也劝不了,但愿别把二内兄给连累了!”
贾赦和贾琏不管是做的走私生意,还是在守孝期间胡作非为,都是大罪,一旦让人弹劾,这种事儿就明显不是靠关系和人脉能轻易免去处罚的。
闲聊一会儿后,李兴起身告辞,他现在还是个举人,跟周润泽他们在一起有些格格不入,连话都插不上。
哪怕是同桌的薛蟠也是有官身的,所以李兴就跟周润泽说等过几天再抽空单独来访。
周润泽也没挽留,知道今天将李兴喊过来确实有欠考虑,于是就将他送到门外,才又回到屋里坐下。
刚坐下,李大富突然跑了进来,交给周润泽一个信筒。
周润泽打开一看,发现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