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着,还撇了一眼方才的青衫书生。
“哎呀,竟是陈大人,真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望恕罪。”马大元端起酒杯,快步来到陈渊身前。
脸色有些谄媚。
“没什么得不得罪的,马帮主言重了。”
马大元这个名字陈渊听说过,在城东算是颇有些实力,手下帮众也有数十人,而且一直没有闹出过什么乱子。
据说关系也不弱。
“陈捕头果然如传言一般爽快,今日是我老马有眼不识泰山了,就拿晓月姑娘赔罪如何?”说着,冲着老鸨高声道:
“今日晓月姑娘的春宵一度,不管是三十两还是五十两,我都认了,开个价吧。”
老鸨有些心动,看了看青衫书生,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晓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粗俗,晓月姑娘怎能以银钱衡量?此乃风花雪月风流之事,你”
青衫书生急道。
“小子,还想着什么风流韵事呢?信不信你走不出烟雨楼?”马大元目光一寒,周身一股危险的气息萦绕。
“你你”青衫书生有些心慌。
这个壮汉看样子真能让他走不出烟雨楼,而且,他旁边的还是一县捕头,死了都没人收尸。
“不想死就赶紧滚。”
马大元冷声呵斥道。
青衫书生看着其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一阵惊惧,轻哼一声,连忙掩面退走,引得一片嘘声。
“如何?”
马大元将目光继续转到了老鸨的身上。
晓月笑了笑,身披红色轻纱,缓缓走到近前:
“早就听闻新上任的陈捕头是个青年俊杰,城内多少富家小姐芳心暗许,今日既然陈捕头驾临,晓月怎么可能收银子呢?”
说着,媚眼暗送秋波。
陈渊不为所动,笑了笑:
“陈某怎么不知那么多人对我芳心暗许?晓月姑娘说笑了,方才只是马兄调侃之言而已,在下只是来听个曲儿,没有什么其他意思。”
晓月神色与陈渊对视,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是假意还是认真的,但对视了数息时间,陈渊的面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低声道:
“陈捕头是觉得妾身蒲柳之姿入不得眼吗?”
“晓月姑娘虽是半老徐娘,但也风韵犹存,但陈某因修行,不能近女色,并非嫌弃。”陈渊目光淡然。
不知为何,这女子靠近的时候,陈渊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并不愿与之接近,免得生出些其他事端。
从之前红绫飞舞之时,陈渊暗自就已经断定,这个晓月不是个简单角色。
而他也没什么兴趣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纵然,她是个大‘户’人家。
说着,陈渊撇了一眼晓月的小腹下方三寸的位置。
王平在一旁有些发愣,这么好的机会渊哥儿竟然无动于衷?
难道他真的对女色不感什么性趣了?
晓月捂嘴轻笑,道:
“原来如此,那妾身请陈捕头进闺房听一听妾身的吹的曲儿如何?”
陈渊目光在晓月的身上略一打量,不知在思量些什么,片刻后才笑了笑,道:
“好啊。”
王平会心一笑,这才是他所熟知的渊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