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人多些,所以是分成了两批。
开工仪式索性是放在一起做的,尽量低调,没请多少人。
只喊了记者过来,报纸上刊登出来的时候,也没拍人的脸什么的,只拍了个大全景。
放在报纸的角落里,就是宣告一下有这么个事情,但没大张旗鼓的去做宣传。
其实真格要做起来的话,工程还是挺快的。
毕竟现在,上边舍得砸钱。
有了钱,工人不够?直接招,给加班费!
大把的人抢破头,全都想钻进来做事。
材料人家不仅求着卖,还亲自送到工地来,拉都不需要他们去拉。
主动降价就不用说了,服务态度那叫一个好的。
钟万都忍不住笑骂:“这群家伙,一个个见风使舵的。”
“也正常。”陆怀安跟着他在工地转了一圈,还是比较满意的:“都知道这个工程意味着什么,自然得巴结一二。”
这可是地标性建筑啊,以后代表的是南坪的脸面。
要是南坪区真的立起来了,以后可能安坪市就是以南坪为主了。
那这个地标性建筑,就是代表着安坪市了。
——这怎么能不让大家激动呢?
就连南坪这些个老百姓,都很是引以为荣。
与沈斌那边不同的是,钟万这个工程,大家都支持得很。
要啥有啥,周边人还经常过来送些吃食。
“辛苦,辛苦啦。”
钟万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好辛苦的,不过他们能这样支持他们的工作,他自然还是高兴得很。
这话传到沈斌耳朵里,可把他气的不轻。
同样都是搞工程,请你们一视同仁好吗?
这样差别对待,他心里可难受了……
陆怀安听了,哈哈大笑:“这哪能一样呢。”
地标性建筑那是为公,修路影响他们个人利益这可是私。
人家心里头明明白白的。
虽然前期插曲略多,但总的来说,工程推进得还算是顺利的。
尤其陆怀安时不时地过去巡视,所有工人都绷紧了皮。
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做得不对的,被他抓到。
被陆怀安揪出来,丢脸事小,丢了工作可是个大麻烦。
钟万和沈斌都不贪婪,所以用料也是非常扎实的。
尤其是沈斌修的路,因为是他第一次接手修路的工程,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猫腻。
所有参数基本都是按照文件上来的,不带一丝疏漏。
以至于到了后来,这条主路一度被叫为南坪的良心。
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五月中旬的时候,陆怀安去了一趟北丰。
这趟过来,是因为南坪这边工程很是顺利,同时,也是为了过来吃一场酒席。
原先想着拉陆怀安甚至丁顺利进去的珠宝商,终于开店了。
“哎哟,陆总,稀客啊,这是。”
陆怀安确实有蛮久没来北丰,众人一看到他,就笑着迎了上来。
一一握了手,陆怀安微笑着落座,跟他们寒喧起来。
这个珠宝店着实是气派极了。
“听说装修都是……这个数的!”
有人伸出手,前后晃了晃。
一百万。
陆怀安眉梢微微挑了一下,神色镇定的喝了口茶。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有人拉着陆怀安,想说服他做投资。
陆怀安感兴趣的就听一听,不感兴趣的就含笑婉拒。
总的来说,他不会头脑一昏就随便砸钱。
“今年亚运会,听说在找第一个给亚运会捐过款的人呢,可惜我捐的时候晚了些,钱也不多,才三万五。”有人笑眯眯凑过来,问陆怀安:“陆总,你呢?捐了多少呀?”
这话问的,难道多少很重要吗?
陆怀安皱了皱眉,他好像确实是捐过的,不过具体是多少他真的忘记了。
当时就是果果说要捐,连带着小星小月也要捐,沈如芸就说要带他们去捐,陆怀安就说让她一道把他的份也捐了。
他略微一扫,看到了不少人垂眸思索着,也有人凝神等着听他的答案。
眼前这个,他倒是记得,当时抢国营店铺的时候,这人一无所获,神色不大好看来着,就坐在他前边。
叫,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廖?
陆怀安笑了笑:“我不记得了,大概是捐了一些吧。”
他也不想太出挑了,表个态就行。
“哦,捐了……一些啊……”廖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其他人不觉其中风云,跟着笑起来:“捐了已经很了不起了。”
“是啊,不管多少,都是心意啦!”
“礼轻情义重!”
众人纷纷赞扬起来。
陆怀安喝了口酒,跟过来攀谈的人谈了会生意。
结果出来之后,没多久就听说,陆怀安这么大个老板,当初拍国营店铺都一口气拍四个,结果呢?给亚运会捐款,竟然只捐了一点点。